重震的喊聲并沒有喚醒幽冥教的弟子們,他們還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么的樣子。
重華這簫聲是不能控制住內力深厚的重震,可控制住這些弟子,還是能的。
不過,此時人頭傳動,可見人數眾多,也讓重華有些吃不消,身形晃了幾晃。
左亦揚則低聲說道:“祁君墨,趁這個機會,要重震的命!”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絕對不能手軟。
祁君墨點頭,沒有猶豫,一手攬著左亦揚,一邊看向祁昱:“先解決掉重震,再清算我們之間的舊帳。”
此時祁昱也沒有猶豫,一點頭,提劍就上。
看著手下弟子木納的表情,重震氣的險些吐血,恨恨怕了一下拳頭,手中的劍一頓,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擦著火星子。
下一秒,祁昱的劍和祁君墨的扇子都齊齊到了眼前。
重震本就抵著墻壁,此時避無可避,臉色都青了,手中的劍挽了一個劍花,直接去挑祁昱的劍,然后側頭避開了祁君墨那把扇子。
他不敢直接對上祁君墨的扇子。
怕自己再受內傷。
好在,他剛剛在地上那樣重重劃下一劍,有半數的幽冥教弟子已經緩了過來,也都圍殺過來。
他們的武功不高,卻勝在人數多。
一下子就將長廊堵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一動,重華的簫聲嘎然而止,站在原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卻擦了一下嘴角,立即又吹奏起來。
不然,他得被這些人給撕了!
簫聲一起,眾人都繞過他,直接攻擊祁君墨三人。
仿佛重華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亦揚,手中的卡片有多少?”祁君墨捏著飛回來的扇子,一甩手,將圍過來的最前面的十幾個人放倒了,扇面上沾了血跡。
此時祁昱已經與重震斗在一處,兩人的身手不分上下。
沒有蠱蟲控制的祁昱也沒有什么顧忌,也是全力以卦。
左亦揚笑了一下:“放心,沒有卡片,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用的。”
她這一手暗器打的是出神入化,最大的好處就是出門不必戴武器,遍地都是上好的武器。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卡片擲了出去,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聽到一陣慘叫聲傳來。
與祁昱打斗的重震也覺得心口發疼。
他早就知道左亦揚的本事,本來他是打算用蠱蟲控制住她的,可眼下卻失算了。
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也只能用幽冥教的弟子來堵住了。
“祁昱,你身體里的蠱蟲是怎么回事?”重震一邊出劍,一邊瞪著祁昱,這個昔日在自己腳邊跪著的世子,此時卻一副非殺他不可的表情。
他當然不甘心。
可論身手武功,他們根本不相上下。
這些年來,重震的大部份精力都花在蠱蟲身上了,所以,這武功并不精!
此時也有些后悔了。
遇到了祁君墨和左亦揚這樣的,似乎太吃虧。
祁昱冷笑了一下:“沒想到吧,你的蠱術已經不能控制住我們了。”
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刺下去。
他想要幽冥教的勢力,所以必須得殺掉重震!
只有重震死了,幽冥教才是他的祁昱的。
他要得到大祁的天下,只能靠幽冥教!
“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重震又試了幾次,發現祁昱和左亦揚一點反映都沒有,才死了心。
眼底的焦急更深了幾分。
幽冥教的弟子遇到左亦揚和祁君墨,只能是送死的份兒。
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所以這仗再打下去,重震就真的吐血了。
他的眸色沉了又沉,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咬牙,虛晃一招,退了一步,從懷里掏出了一支信號彈,順著窗子扔了出去。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也離不開這里了。
“攔下他!”重華這時也大喊了一聲。
其實左亦揚也看到了,一張卡牌飛了出去,劃傷了重震的手腕,卻沒能阻止他將信號彈發出去,也擰了一下眉頭。
重華這一喊,簫聲就頓了。
一旁的幽冥教弟子一劍就刺向了重華。
重華避不可避,眼見就被一劍刺穿了,房頂上傳來一聲巨響,下一秒,破了一個窟窿,一把長劍斜飛進來,刺死了用劍刺向重華的幽冥教弟子。
一抹黑色身影也飛身而來,上前就扣住了重華的肩膀,帶著他飛身離開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讓人反映不過來。
“老掌柜!”左亦揚只看了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沒想到,他就在附近,竟然一直沒有現身,還真是鎮定。”
“重華是不想動一兵一卒就除掉重震。”祁君墨冷哼了一聲:“我們可是很好的利用對像。”
他也很生氣這一點。
本來是打算好好休息一晚,就趕回大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