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揚吃飽喝足,心情也好了許多,因為走山路,馬車顛簸,祁君墨就很體貼的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
“還要多久才能到?”左亦揚一抬頭就看到祁君墨完美的側臉,又咽了一下口水,美男在懷,讓她保持淡定,真的很難。
她覺得,祁君墨是在給自己用美男計。
小手不自覺的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衫。
“嗯,繞山路,會慢一些。”祁君墨感覺到懷里小丫頭的不自然,笑意更深了,一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怎么了?”
聲音迷離,眼神都是迷離的。
讓左亦揚的大腦轟的一下爆炸了一般,覺得有什么東西順著心口往下蔓延。
那抹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讓她本就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就繃斷了,瑟縮了一下,想要逃離祁君墨的懷抱。
這樣下去,她早晚會忍不住將祁君墨給吃了。
感覺到左亦揚抗拒的動作,祁君墨卻把她摟的更緊了幾分,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嘴角笑意加深。
他覺得,對左亦揚用美男計的成功率真的很高。
“沒,沒什么,我就是有點熱了。”左亦揚低著頭,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臉,她感覺到臉頰發燙,一定紅透了。
不敢讓祁君墨看到自己心神蕩漾的樣子,只能低著頭,顧左右而它。
一邊用手扇了扇。
“熱,夫君為你扇扇子。”祁君墨很配合的從腰間拿出扇子,“啪”的打開,輕輕搖了幾下:“怎么樣?還熱嗎?”
左亦揚搖頭。
她一直沒有細看過祁君墨這把扇子。
想當初,她險些就死在這把扇子下。
不過,也應該有很多人死在這把扇子下了,她見過這把扇子的殺傷力,絕對比任何的刀劍還要鋒利。
一邊想著一邊抬手捏了過來,放在眼前細細打量。
“怎么?喜歡?”祁君墨低下頭來,兩人脖頸相交,如糾纏在一起的天鵝,長發順著垂下來,混在了一處。
像一幅上好的水墨畫,美極了。
左亦揚松了手:“殺氣太重。”
讓祁君墨忍不住笑了:“我給你再打造一把,沒有殺氣的,我來親筆題字,親筆畫畫。”
聲音里滿是寵溺。
那抹寵溺,讓左亦揚的心都快融化了。
那抹心動,是她按奈不住的。
“你……每日畫畫寫字,又哪里來的時間練了這一身功夫?”左亦揚不敢動,整個后背都貼在他的懷里,太過曖昧。
此時,只要她一回頭,唇瓣就能擦上祁君墨的臉頰。
所以她不敢動。
“你每日纏綿病榻,又如何練出了天下無雙的輕功?”祁君墨也反問了一句,一邊直起腰身,拉開了與左亦揚的距離,抬手握了她一縷長發,輕輕把玩:“有些時候,危險感能成就一個人的能力。”
在大多數皇子都被以各種理由發配去了邊關,留在皇城的皇子,死的死,亡的亡,被皇后養在身邊的祁君墨也有了危險感。
所以,他不敢怠慢,至少,要有保命的籌碼。
他沒有練劍,帶著一把劍出門,太引人注目了。
所以,他選擇了扇子。
左亦揚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你是緣于危機感,左大小姐,可能未必,她……應該是緣于一個人。”
不用想,這個人應該是祁君蕭。
那個在她心里抹不到的影子。
不是她不想忘記,是這具身體的心無法忘記。
這話,讓車廂里的氣氛一下子冷凝,祁君墨的臉色也是暗了又暗,幾乎能滴出水來,一手按在左亦揚的肩膀上,竟然不自覺的用了些力氣。
“喂,好痛!”左亦揚感覺到肩膀發疼,低喊了一聲,那里有當初祁君蕭咬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恢復。
祁君墨這才放了手,低頭看到她緊緊擰在一處的眉頭,也有些后悔剛剛的動作,忙自然的抬手扯開她的衣領,檢查傷口。
看到那排清晰的牙齒印,祁君墨就覺得血往上沖。
如果當時不是祁君蕭為了救左亦揚,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對老五,到底是怎樣的心思?”祁君墨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摩挲,眼底的墨色有些深:“要斷,就斷的干干凈凈。”
“沒有開始,為何要斷!”左亦揚被他這樣的動作弄的有些浮躁,忙抬手扯了衣領:“我沒事了。”
雖然她在他面前早就沒有秘密了,可此時此刻的氣氛,真的該死的要命。
讓她有種春風萌動的感覺。
就算當初受了箭傷,他親手給她擦試身體,心跳都沒有現在快。
祁君墨聽著這話,心底又好受了許多。
“這個是胎記嗎?”祁君墨攔了一下左亦揚扣住衣領的動作,又低聲問了一句。
“應該是吧!”左亦揚感覺馬車里的氣氛在變,較之剛剛更熱了幾分,有些被動的推了一把祁君墨,快速攏好衣領。
她也記得當初祁君蕭似乎也看這個胎記,來辨認她的真偽!
想想,就覺得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