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看向了她,司寧視線也沒避諱,紅唇親啟。
“淑妃娘娘,當初求我進宮給你看診的是你,留我住下來的也是你,你很清楚,我來到宮中勢必會引來不小的風波,皇后向來瞧不上我,怎會與我好生相處,你一早就該想到會是如此,可你每一次都讓我好自為之,司寧覺得,竟然淑妃娘娘這么想同我劃清界限,還勞煩你同皇上說一下,臣妾愿意離開皇宮,不給娘娘添亂了。”
“你……”
淑妃被她氣的夠嗆,本以為想要提點司寧兩句,卻不想只開了個頭,反倒被司寧教訓了一頓。
淑妃一張臉漲的通紅,繼續(xù)發(fā)火也不是,認慫也不行。
就這么憋著一口氣,看著司寧離開了傾顏宮。
她想要去追,可礙于面子,又不好真的放下身段。
如今皇后倒了,宮中有資歷的老人不多,她算是一個。
以她父兄在外的政績,替著她爭取一個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她可是未來的東宮之主,如何能給司寧道歉。
“哼,本宮倒看看你能在外面呆多久。”
司寧這一呆確實呆了許久,她去了孫昭儀那里。
整個寢殿里都透著死一般的寂靜,碧柔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孫昭儀只靜靜的看著她,并未說一句話。
直到司寧進來才打破這場寂靜。
孫昭儀起身迎了上來,握住司寧的手就要跪下。
司寧忙將人攔了下來,“這是做什么?”
“陸夫人,你替著我妹妹報了仇,還救了我,這恩情就是我做牛做馬也還不清啊。”
她的毒其實一早就被司寧解了。
司寧之所以一直對外同他說那毒不好解,不過是說給碧柔聽的。
就如張御醫(yī)所,其實牽機之毒是有些味道的,如若放在普通飯菜中,很難遮掩掉這種味道。
孫昭儀也不是傻子,怎么會吃不出來。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孫昭儀吃出來了,可身邊之人卻將這件事遮掩了下來,讓她放心吃下去,不會有事的。
這人肯定是孫昭儀十分信任的人,碧柔是首選。
故而司寧從一開始最先懷疑的人便是碧柔。
尤其在煎藥那件事之后,她對碧柔的懷疑更深了。
所以私下里她同孫昭儀定了這個計劃,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和要做的防備。
孫昭儀一開始并不相信,是司寧說的,如若防備錯了人,她會給碧柔道歉的。
孫昭儀雖不懷疑碧柔,但見司寧這般說了,也不好推辭,同意了司寧的想法。
還好她同意了,否則今日入獄之人便是她了。
直到此刻,孫昭儀還覺得一陣后怕,看見了司寧心里的恐懼才一點點消失了幾分。
“陸夫人,我該怎么謝謝您啊?”
“娘娘真的想要謝我?”
孫昭儀聽見司寧這般說,便知道司寧有事讓她去做。
她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我這條命都是夫人救的,只要夫人用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司寧,“倒也沒那么嚴重,不過我確實有件事需要孫昭儀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