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菱或許覺得自己講得有些多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達(dá)什么。
“擎深是我弟弟,無論我與他親不親近,我都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留下這句話,她就進(jìn)入了病房。
池?zé)熣驹谠兀牭嚼锩鎮(zhèn)鱽砘袅鈱︶t(yī)生的叮囑。
“他最近一直躲在家里喝酒,要不是今天被我發(fā)現(xiàn),估計已經(jīng)喝死在家里了,麻煩在他住院這段時間,多派幾個護(hù)士看著,錢我會付的?!?
霍明朝的父母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了,霍家大概還掛心他幾分的,也就只剩下一個霍菱。
霍明朝畢竟是霍菱看著長大的,他在祖屋跪了一晚的事情,她也知情。
所以她才會對池?zé)熣f那番話。
她是最明白父親那些招數(shù)的人,江壇良那樣高傲的男人都能被碾碎脊梁骨,更何況是池?zé)煛?
這兩人是絕對不會長久的,如今父親都還沒開始發(fā)力呢。
等真的出手,池?zé)熅蜁窠瓑家粯樱プ鋈说淖饑?yán)。
但霍菱一點兒都不后悔,至少她把江壇良留在身邊了。
而且這輩子都只能在她的身邊。
霍家的人確實不懂什么感情,那是占有。
就像如今,她說不清自己對江壇良到底是愛還是什么,只是把人放走了,不甘心而已,所以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互相折磨。
霍菱垂下眼皮,除非池?zé)熢谶@個世界上無牽無掛,不然一切和她有關(guān)的人和事,都會成為她的累贅,會成為她的軟肋。
當(dāng)年父親威脅江壇良,就是拿江壇良最愛的女人威脅他,聽說那個女人還懷了孩子。
這些年江壇良一直在找人,但有霍老爺子的手段,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還活著,只怕江壇良早就已經(jīng)死過幾百回了。
把她心里的神拉下來,成為她手里的裝飾品,隨時可以把玩,褻瀆他。
霍菱那些得不到的愛,也就以另一種讓她滿足的方式回來了。
霍家沒有一個正常人,她的弟弟霍擎深也是一樣。
只是他缺乏情緒感知,把自己埋得很深。
有人瘋的外放,有人瘋得內(nèi)斂。
這個世界本來就一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