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彪也笑呵呵道:“我想著諸位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龍肝鳳髓再好,總也吃膩了。如今外頭這些宴席廚班為了攬客,想著法兒鉆研別出心裁的菜色,甭管好歹,吃個新鮮意思。”
沈老太爺點頭:“今兒有幾道菜不知道是個什么名堂,吃著倒是不錯,改天叫家里廚子也學學。”
余氏問沈瓊芝:“你喜歡哪幾道菜?今兒就沒見你正經吃幾口,人家懷胎都是一日賽一日的圓,偏你還瘦了些,是不是害喜沒吃好?”
沈瓊芝道:“娘放心,沒害喜。雖看著像是瘦了些,精神頭卻不錯,身上也沒什么不舒服的。”
裴玉朝道:“頭胎不宜過補,身子越輕越好,不然到時候受罪。”
余氏笑:“哪有你這么縱著老婆的,滿心只顧著大的,一點兒也不顧小的。”
裴玉朝笑:“自古水往低走,恩從上流。顧好了大的,小的自然也好。”
這話說得余氏眉開眼笑,連連感慨。
沈老太爺瞇著眼看這個女婿,越看越喜歡;再一看那盧彪,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又翻騰起來,覺得這個糟心家伙看起來更加令人厭惡了。
人比人,氣死人!
盧彪完全沒有心思去顧忌沈老太爺不善的眼神,而是焦急地等待著即將可能出現的事情。
可這一席酒直吃到散了,也沒發生任何事。
平平靜靜,波瀾不驚,只是一場還算成功的家宴。
沈瓊芝對二姨太太道:“今兒托二姐和二姐夫的福,嘗了不少新鮮好吃的,也散了半日的心,改日我那邊置酒回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