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只得承認(rèn):“好像是有一點(diǎn)。”
裴玉朝問:“怕我什么,嚴(yán)刑拷打折磨你?還是翻臉殺了你?”
沈瓊芝苦笑:“怎么可能是怕這種事,這點(diǎn)子信任都沒有,還做什么夫妻?”
裴玉朝笑:“這話說得好。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沈瓊芝沉默半晌,索性直說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退路了。”
裴玉朝微微蹙眉:“退路?”
沈瓊芝道:“剛成親那會兒,我覺得自己手里有錢又能賺錢,你若是敢負(fù)我大不了再和離一次,天高地闊隨我走;后來得知你是九千歲,明白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心氣兒就下去了一半。如今孩子出來了,要是出來個真的妾侍,我能做什么?”
裴玉朝沉默了。
沈瓊芝道:“用不著你開口,所有人都會勸我難得糊涂,不要因小失大,夸你是好夫君。別說不吃飯,我也不敢生病了,病了誰照顧瑛哥兒?就算脫一層皮和離了,孩子跟著我肯定不如跟著你,跟著你被后母欺負(fù)怎么辦?或者后頭那個也有孩子了,害他怎么辦......”
裴玉朝抱住沈瓊芝,輕聲道:“不許亂想,我不會做那樣的事。”
沈瓊芝道:“我知道,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人就是這樣,一旦沒了退路就沒了底氣,多少是會收斂幾分的。”
裴玉朝垂眸:“說到底還是你夫君做得不夠好,沒有讓你足夠安心,才會在所謂的退路上尋求底氣。”
沈瓊芝忙道:“可不許你冤枉我夫君,這還不算好的話,什么才算好?就是因?yàn)樘茫艜嫉没际В悄銓ξ襾碚f可有可無的,那我底氣可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