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實在是曠了太久,相合的一瞬沈瓊芝發抖悶哼,裴玉朝亦是低聲喟嘆,恍惚仿佛宛在夢中。
不幾下沈瓊芝便神智潰散,意亂之余莫名想到了榻桌上的墨,怕撒了弄臟身上,下意識伸手擋著。裴玉朝翻轉過她身子側對著自己,兜起一條腿兒架在臂彎里,撞得她頓時什么墨水紙筆都顧不上了,只知抱著他的肩顫泣求饒。
端的是是盤桓無度,榻作震響;潮聲擊槳,漲涌不歇。
如今貼身伺候的人換成了珍珠和琉璃。兩人年歲尚小不懂風月秘趣所在,又在民風開放的夏國長大,對主子們的床幃之事不大在乎,更不避忌。
她倆很坦然地在里間門口蹲著玩丟石子兒,時不時側耳聽一聽房里聲響。
直到夜深夫人都發不出聲兒了,里頭的動靜總算是停了下來。進去伺候好后,她們回屋躺下,呼呼一覺睡到天亮。
倆小丫鬟都是練武之人,睡得熟起得早,睜眼精神奕奕。
她們知道夫人向來貪睡,昨兒又被折騰的那么久,今兒不過午應是起不來了。
于是,她們托了幾個大些的丫鬟替她們照應著,轉身偷偷的去了南苑。
這次來京的隨從侍女里有幾個是她們族內兄姐,昨兒就偷偷叫她們過去那邊吃早茶,說是有什么事他們擔著。
裴府的飯菜雖好,可好久沒吃到家鄉美味,又難得見到親人,即便知道有被訓斥的風險,她們還是很難忍住這個誘惑。
南苑原先的卷棚已被拆除,改為好些高頂帳篷,熟悉的樣式與篷布花紋讓珍珠和琉璃覺得很親切。
一個侍女看到她們招手,倆人叫了泰玲阿姐,跟著鉆進帳篷內。
帳篷里奶粥與烤肉烤餅散發出極美的香氣,兩人笑嘻嘻坐下,也不客氣,直接捧起碗就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