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有志的高調輕浮很快引起了幾個幫閑的注意,如鬣狗聞到了腐味兒,盯上了他。
打聽清楚底細來頭后,這幾個幫閑頓時明白遇到買賣了,主動湊上去一口一個尤大人,討好拍馬勾肩搭背,又是故意語激將嬉笑逗鬧,一捧一摔,把人哄得昏頭轉向,迷迷糊糊。
尤有志哪里是這種人的對手,沒幾天連同僚都忘了,只跟這些人纏。
在這伙人的攛掇下,尤有志和一個花樓姐兒搭上。
人還沒正式包下來,光擺酒請客做衣裳打頭面,就花去了近二百兩銀子,把那些幫閑一個個吃得滿口流油,肚子發鼓,只扁了他的荷包。
那姐兒看出來尤有志是個風月方面經驗少的,施展出渾身解數迷惑他,想著法子作妖胡鬧,今兒要珠子,明兒要箍子,拼命榨取他身上的錢。
原本還會偶爾擔心妻子生病的他,徹底一顆心吊在了姐兒身上,連家都不怎么回了,從官署回來便往樓里姐兒房間鉆,飲酒作樂,說笑打牌。
尤有志渾家得知風聲后,哭著去找大姑子求做主,讓尤有志不要再去花樓鬼混,早些回家。
尤倪兒大吃一驚,趕緊派人去找尤有志,問他是不是去花樓了。
尤有志死不承認,只說是新得了官兒得上司賞識,每日也只是忙于應酬,家里那女人實在是不懂事,眼皮子淺。
尤倪兒半信半疑,提醒了幾句后,便再也不給他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