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后,尤有志臉都嚇白了:“可是瘋了!那齊王最恨的就是通遼之人,尤其是往那邊賣物資的,抓到一個砍一個,抓到兩個就砍一雙。這伙人有幾條命,敢這般鋌而走險?”
這事別說他一個官吏,就連普通老百姓也知道。
齊王為了震懾有此心的人,市集口那邊時不時就要砍一批主犯,即便家里有來頭的也躲不過。砍下來的腦袋用長木簽串成一串掛在城墻口,就那樣放著腐爛風干對著來往路人,膽小的看一眼尿都能出來。
姐兒嗤之以鼻:“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什么大錢不是提著腦袋賺的?再說了白懇仁他們交游廣闊有門道,出了事也能保住命,不然怎么敢做好幾次的呢。”
但凡稍微多想一想,就能發現這話里的漏洞之處。
這伙人要是真的這么厲害,做了好幾次都沒事,怎么還在花樓里做幫閑呢?賺了那么多錢,也該自己做主顧老爺才是,哪里還用起哄纏著別人換酒肉油口。
可尤有志為了錢的事上火了許久,滿心想的都是上哪弄一大筆錢來繼續瀟灑快活,不但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反而有些動心。
當然,心中尚且有幾分畏懼在,還是要猶豫的:“什么門道這么厲害?那齊王可是個心狠手黑的,連宗親那邊的人也不放過,圣上也不敢說他什么。”
姐兒笑:“宗親不過是名頭好聽罷了,手里沒什么實權,殺了算得了什么!白賺個鐵面無私的名頭。真正要緊的官老爺們,他還能全都得罪完了?你天天吹自己后臺多硬仗,原來也只是個說嘴打臉的貨,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一點本事都沒有。”
幾句話說得尤有志急了,一把按住姐兒鬼混起來,笑罵:“小油嘴兒,看看你爺有本事沒有?”
姐兒嬌笑道:“床上的本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干這一筆買賣,賺來錢給我贖身做個二房,往后我只用心服侍你一個,讓你夜夜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