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坤雖然一直知道蕭厭在宮中必定有自己的人手,這么多年籌謀也肯定布局了許多,卻也沒想到這個向來不怎么跟外間往來的貴嬪娘娘居然也是蕭厭的人。
蕭厭卻是隨口說道:“昭貴嬪并非我的人,只是我早年間無意幫過她一次,她算是念舊。”
曹德江在旁聞卻是心中存疑,他知道蕭厭性子,如果不是能確定昭貴嬪足以掌控,蕭厭是不會在棠寧的事情上面動用昭貴嬪的,至于到底是收服還是只是施恩愿意回報都沒分別。
不過他也沒有追問,只是說:“太后此時設宴的確是有些奇怪,也不怪棠寧驚疑。”
錢寶坤皺眉有些不耐煩:“南地戰事正緊張著,外人都知道戶部入不敷出,宮里這個時候設哪門子的宴?況且那么多將士在前面打生打死,他們就不能消停點兒,總得沒事找出些事來。”
曹德江也是厭煩。
太后也好,安帝也罷,身為大魏掌權之人,卻只專注于自己小利,沒有一個愿意垂下頭顱去看看大魏如今處境。
西北送回來的那些消息安帝不會不知道,北陵頻頻調動,落雁關也幾乎進入備戰之時,連梁廣義都能暫時放下之前仇怨,跟蕭厭一同彈壓朝臣,好能讓南地戰事順利早些擒殺平山王。
偏偏太后和安帝卻不消停,這種時候還想著拿朝臣妻女謀算些隱秘心思。
有這種人掌權,當真是大魏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