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這一睡,一覺醒來房間里就多了一個人。
一個只在照片上見過的人。
是陸洲。
陸洲是下午過來的,他剛把事情處理完,才有空過來。
小十說她這幾天都在客棧里待著,哪里都沒去,這會過來一看,才看到她臉色白的跟紙一樣,是身體不舒服。
“水土不服還是發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很有磁性,口音純正,一聽就不是本地人,和她一樣,都是墉城的。
池麓下意識檢查自己著裝,她睡覺前換了貼身的衣服的,而這會領口大開,風光無限,她下意識捂緊衣領,扯著被子擋在胸前。
男人注意到她的動作,笑了一聲,說:“放心,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等扯了證再光明正大。”
這話直白的讓她不知道做什么反應。
而且充滿野性。
池麓抿了下唇,嗓子像是走音的小提琴,又澀又刺耳,她說:“還沒結婚。”
“不過不是快了嗎?”陸洲提醒了句,“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婚前培養感情?”
表面上是這樣沒錯,這也是兩家人希望的,所以才會讓她來北嶼找陸洲。
可這話從陸洲嘴里說出來,有幾分的嘲諷。
嗓子突然發癢,她忍不住咳了幾下,咳的臉色更白。
陸洲走了過來,手掌自然探她額頭,臉一沉,說:“你發燒了。”
池麓又咳起來,止不住的咳。
陸洲干脆把她從被窩里抱出來,她想掙扎,可當下兩個人的身份,覺得掙扎難免讓人覺得矯情,可她也不能接受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有如此親昵的舉動,她臉冷了,忍不住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陸洲沒讓,她拗不過他,心里嘆了口氣,認命了似的,但她不想穿睡衣出街,剛想說話的時候,他問:“你有沒有帶厚的外套?”
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