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箱子里,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拿。”
北嶼的晝夜溫度差她來之前有做過功課的,特地準備了幾件厚實的外套。
陸洲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瞎翻姑娘家的私人行李箱,即便這姑娘是他從小到大未過門的媳婦。
對,池家和陸家兩家訂的是娃娃親。
他從小就知道池麓的存在,但池麓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念書,一直沒機會見上面,兩家也不急,就琢磨著等他們長大了安排再見面也來得及。
在今天之前,池麓是沒見過陸洲的。
但彼此之間都清楚對方的存在。
陸洲拿了根煙,目光沉沉盯著衣衫不整的池麓彎腰翻箱子,她很瘦,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斷。
這么嬌滴滴的女人,千里迢迢跑來條件落后氣候惡劣的北嶼,呵,也不知道能撐得住幾天。
等她不適應這里環境,她要是提出回去,他絕對不攔著。
這場荒誕的娃娃親,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他并不認。
但她父母提出來讓她過來,他還沒說同意,他家那邊迫不及待想他結婚的長輩就把這事敲定了,火急火燎把人送過來,一通電話打來就讓他準備好接人了。
陸洲煙癮大,這會功夫又想抽煙了,他舌尖抵著后牙槽,想到她剛才咳嗽,又把煙收起來,放進上衣口袋里。
她翻箱子找到幾件厚的衣服進浴室換,陸洲很有耐心等她換好衣服出來。
“需要我幫你嗎?”陸洲開門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
他說的幫就是抱她。
池麓臉一燙,拒絕:“不用,多謝,我自己可以走。”
她又不是不會走了,只是一個普通發燒而已。
她態度堅決,說不用就是不用,陸洲也沒堅持,說:“附近有診所,去量個體溫。”
當地診所也不大,就是一個門診,醫生護士就幾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