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麓來之前聽父母說過他工作比較特殊和危險,讓她多擔待點,別給人家添麻煩。
她沒問,在其他人眼里,她只是個親戚,過來玩一段時間而已。
在場的人,除了她,互相認識非常熟悉,有說有笑的,對比起來,她就像個外人,陌生人,融入不進他們的氛圍。
不知不覺到了八九點,逐漸散場,老板娘叫了幾個客棧的服務員在收拾殘局,池麓起身要回房間,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白天跟在陸洲身后的女生。
“你好,池小姐。”江棠站穩,朝她伸出手。
池麓伸手回握,感覺到她手掌很有勁。
“我是江棠。”江棠自我介紹完,和她握了幾秒便收回手,“你是第一次來北嶼嗎?”
“嗯,第一次來。”
江棠微微一笑,說:“我和陸洲是朋友,認識很多年了,他平時忙,要是照顧不到你的地方,你有事情可以找我。”
很多年這次用在一個男人和女人身上,最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充滿曖昧。
池麓眉心狠狠擰了下:“謝謝你的好意。”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不過冒昧問一句——”江棠又笑笑,試探性問:“你是陸洲的妹妹還是?”
池麓目光平靜,正在想怎么回答,忽然的,視線里多了一道身影,是陸洲。
他似乎打完電話處理好事情,正往這邊走過來,他穿著黑色軍靴,步伐穩健,仿佛蟄伏在原始森林的野狼。
江棠說:“你叫池麓?這名字好特別。”
池麓禮貌性笑了下,有點頭暈,突如其來的不舒服,應該跟剛才那杯馬奶酒有關。
江棠看出她臉色不太好,問:“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池麓緩了緩:“沒事,小小感冒,不礙事。”
“沒事就好,高原氣溫變化無常,你剛過來可能不太適應,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動不動生病,還好有陸洲,他對我很照顧。”
池麓眼神黯淡了幾分,抿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