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宗,議事堂。
隨著君慕嫣一聲令下,左右侍衛(wèi)立刻拔出了長劍,齊齊包圍住了樊漢秋。
樊漢秋臉色鐵青,眼睛里快要噴出火來,怒聲喝道:“我乃天羅門少主,誰敢動手!”
君慕嫣冷笑一聲:“動的就是你這個天羅門的少主!今天我倒要看看,山海宗里哪一個內(nèi)賊敢吃里爬外向著你!”
陶長老原本想護住樊漢秋,此時聽出不對勁,就沒敢貿(mào)然動手。
他沖手下心腹打了個眼色。
可是不等那個心腹走出去,就被外面的侍衛(wèi)攔住了。
“沒有審訊完天羅門的奸細之前,誰都不許離開!”君慕嫣看向陶長老,似笑非笑地問道:“陶長老這是想幫奸細通風報信嗎?”
陶長老臉色尷尬,待要惱羞成怒卻又擔心寡不敵眾,畢竟在場的三位長老都是站在君慕嫣這邊的。
他悻悻地冷哼一聲:“大小姐任性妄為,只能等宗主回來主持公道了!”
君慕嫣將山海令亮出來,朗聲道:“山海令在此,哪怕我父親在場也得無條件聽從!景、崔、任三位長老聽令,立刻拿下天羅門奸細樊漢秋!”
“得令!”三位長老出手,拿下樊漢秋簡直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被制住的樊漢秋暴跳如雷:“君慕嫣,我會讓你后悔的!”
“火速將其秘密押入天牢,即刻刑審!”對于樊漢秋的叫囂,君慕嫣充耳不聞,她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樊漢秋又氣又急,他直勾勾地瞪著她,咬牙重復著一句話:“你瘋了吧!你這個女人瘋了吧!”
君慕嫣挑眉,繼續(xù)接道:“把他關進天牢里最牢固的一個獄間,我親自監(jiān)督審訊,一定要親手撬開他的嘴巴!”
*
學堂里,簡直炸開了鍋。
門生們都在議論著胡夫子的再三出爾反爾,認為他年老昏聵,腦筋不清楚了。
胡夫子卻是知道自己腦筋清楚得很——今天他就是要打薄心二十戒尺,才能拿到陶宴公子許諾的豐厚賞金!
除了前三甲,所有門生的畫卷都拆開了署名,仍然找不到薄心的名字。
“啪!”胡夫子再次狠拍醒木,駁然大怒:“薄心,你沒交課業(yè)!”
薄心看到夫子這德性,哪里還有不懂的道理。
自從老宗主閉關之后,他看慣人情冷暖嘗盡世態(tài)炎涼。哪怕他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錯,也會有人變著法子欺凌他。
他剛回學堂,肯定有人又看他不順眼,買通夫子故意整他。
薄心冷笑一聲,反駁道:“還沒拆完呢,夫子怎么就認定前三甲里面沒有我名字?”
“笑話,你只上了一天課堂,怎么可能晉級前三甲!”胡夫子表示打死都不相信。
薄心不卑不亢地說:“老宗主閉關之前,我還上了十年學堂。就算這次我能晉級前三甲,成績也跟胡夫子沒有任何關系!”
眾門生都哄笑起來,胡夫子的胡子都要氣歪了。
他一怒之下拆開了前三甲的署名,結果發(fā)現(xiàn)君慕嫣的畫像下面竟然是薄心的署名。
一時間,學堂里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