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半夜收到這樣的消息,嚇得他衣服都沒換就往外跑。
“舅舅你不用過來,讓手底下人過來就行。”
“你沒事?知知嚇到沒有?哪個王八羔子敢對你下手!”
陸景溪心一驚,這才想起,昨天知知給連承御送過蛋糕。
那豈不是……他們已經見過了?
渾身緊繃如壓實的彈簧,將手機看似隨意地挪到另一側,“嗯……我沒事,你讓人過來就好,我明天回去,在朋友家里很安全。”
掛了電話后,她把手機放在茶幾上,打開醫藥箱,蹲在男人身邊。
江松交代一聲,便帶著人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他們二人。
她拿出要用的物品,仰頭看他,“還在流血,我給你處理一下。”
男人不給予回應,另一只手依舊按著那塊毛巾。
陸景溪蹲在那里,站也不是,動也不是。
掙扎了幾秒鐘后,一咬牙,主動伸手,推開他的左手,握住他受傷的那只手腕,挪到自己跟前。
她溫熱的手心,托住他的手腕,肌膚免不了的觸碰,讓彼此的情緒都發生了細微的轉變。
連承御沒拒絕也沒出聲,靜靜盯著她臉部白凈柔和的線條。
五年未見,她比分別時清瘦了許多,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神不再像過去一樣生動凌厲,更多的是溫和與柔婉。
是他兩世都未曾見過的模樣。
他的眼神太過于灼熱,讓陸景溪呼吸不穩。
她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傷口上。
好在刀刃只掛上了淺表,沒觸碰到手背上的粗血管。
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傷口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她忍著右手指腹燙傷后的灼燒感,將毛巾墊在他的手下,雙氧水倒在傷口上。
藥水在傷口上方翻涌細密的白沫,發出微小的聲響。
趁這會功夫,她抬起頭,而連承御早一秒收起眸里的情緒,又變成那副冷漠的表情。
“上完藥先包扎上,先別沾水,明天開始晾著,好的快一些,今晚謝謝你。”
客廳的燈光明亮柔和,她一頭長發還掖在西服外套里,只有幾縷垂在肩頭。
細細的藕臂,從他寬大外衣的袖口里伸出來,袖口被她卷了幾圈。
可即使外衣的紐扣系著,也能看到她里面的睡衣。
墨綠色的絲綢質地,上下分體式,似乎是因為睡覺了,紐扣開了兩顆,蹲下時,衣物往兩邊堆,能隱隱約約看到那抹弧度撐起的陰影。
她過去常穿他的外衣,襯衣偶爾也會穿一下,在他面前秀一下就跑。
每次都被他抓著狠狠欺負一番。.五816
復雜豐富的畫面,在他眨眼間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