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門扶手,房門便被男人的手臂搶先一步用力推上。
嘭的一聲響,讓門外的江松碰了一鼻子灰。
讓屋內的陸景溪身體一抖。
她的手臂被男人死死攥住,那力道忽輕忽重,在克制著身體的極限拉扯。
她偏過頭,整個人被圈在他的領域內,時隔五年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著他。.5八一60
他的五官還是那樣好看,皮膚比以前黑了一些,看著更健康更強壯。
她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
她太想他了。
可他眼睛里的情緒太復雜,讓她不敢直視。
“那是我死了么?”
低啞的幾個字,在玄關這處來來回回的沖撞。
陸景溪喉嚨干澀的吞咽。
他還是問出來了。
她露出一個壓抑的笑,“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她強迫自己和他平靜的對視,將心底和眼里的全部情緒用力也在云淡風輕的外表之下。
男人胸口微微起伏著,黑色瞳仁似要在她臉上看出不一樣的情緒。
可沒有。
一絲一毫都沒有。
手臂上的力道,由緊到松,再到抽離,不過是一兩秒鐘。
可陸景溪卻覺得漫長得就像走過的這五年。
自從見到他開始,她便無數次冒出將一切和盤托出的想法。
可她不能。
她要保證她的孩子永遠安全,永遠在她身邊。
況且連承御也有了自己的家,她說出一切,不過是讓彼此徒增煩惱。
她壓下門扶手,這一次他沒阻攔。
“衣服洗干凈后再還給你。”
她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連承御沒應,靜靜看著那道細瘦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
房門自動閉合的那一瞬間,玄關上放置的水晶雕像,被他一掌揮落在地。
手背上系好的繃帶,瞬間滲出血跡。
他全然不顧,仿佛察覺不到痛意,抬手揉了揉臉,轉身回房。
陸景溪靠著墻壁,靜靜看著換鎖師傅將門打開。
門咔噠一聲響,走廊的光影泄進房內。
一道矮小的身影,拿著比她還要高的高爾夫球桿,滿臉警惕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