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作多情,可大腦完全不受控制往偏了想。
痛苦的拉扯,讓她嘗到了精神分裂的滋味。
直到知知握住她的手,“媽媽,你眼睛怎么紅紅的?手上的燙傷很疼嗎?”
陸景溪蹲在她身前,抱住她又軟又小的身體,將下巴輕輕壓在她的肩膀上,“嗯,有點疼。”
知知皺著小眉毛,摸摸她的頭,又抓著她的手,對著燙傷的地方吹了好幾口氣,“知知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手指上吹過氣流,失控的眼淚也被煽動掉了下來。
知知慌亂地抬手給她擦眼淚,“媽媽我們去醫院吧!去醫院就不疼了!”
陸景溪抹掉眼淚,搖了搖頭,“媽媽不疼了,知知吹完就不疼了。”
她看著女孩稚嫩的臉蛋,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她太小了,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就在一墻之隔的另一面。
但好在,至少這輩子,知知已經見過她的爸爸了。
她抱著知知回到她的臥室,她跟著躺在另一側,“今晚媽媽陪你睡。”
知知揉了揉眼睛,乖乖地握住她的手,“媽媽晚安。”
陸景溪親了親她的額頭,“晚安。”
隔壁。
江松多少有些不放心,又去看了一眼連承御的傷。
一進門看到碎在地上的水晶雕像,微微一愣。
“先生?你的傷我叫人再來看一下吧。”他將碎片全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問道。
他闔著眼,疲色凝在緊皺著的眉間,開口時聲音沙啞低沉,“不用。”
江松知道,他決定的事是改不了的,所以不再勸,大不了明天再處理,他看過那傷口不嚴重。
這些年在國外,受過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
他掏出一串車鑰匙放在茶幾上,“那車鑰匙給您放這了,我先走了。”
晚上的時候他還沒到家,就收到連承御的消息,讓他把那臺邁巴赫exelero開過來。
這臺車就存放在連城國際集團的地下私人車庫內,自六年前買回來從來沒開過,雖然這些年在國外,但國內依舊有人過來給車子做定期保養。
“拿走。”沙發上的男人坐直了身體,視線掃過那串鑰匙后,起身走到窗邊。
江松眨了眨眼,“好。”
他俯身撿起鑰匙,轉身往門口走。
連承御站在窗前,碧藍灣附近只有連城國際一棟超高層建筑,其余都在十五層之下,所以站在他這個位置,能俯瞰到帝都小半部分夜景。
長龍般的燈火,彎彎曲曲的綿延至遠方,玻璃映出的他身后的畫面。
江松開門,一只腳剛踏出去,就聽低沉的嗓音從后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