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寂被妄鎖住了脖子,他吐了一口血,咬著牙道:“你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要銀狼部落死?!”
冷血蛇獸人冰冷的手又緊了幾分。松寂的臉漲紅一片。
氣氛焦灼。
這一刻,銀狼獸人們忽然也不知道該幫誰了。
司嫣冷冷地道:“是嗎?那現(xiàn)在這個(gè)封洞是怎么回事,火山又是怎么回事?松祭司,火山已經(jīng)活躍了啊,你再不打開禁制,大家都出不去,大家一起死嗎?!”
松寂斜著眼睛看了看那個(gè)封洞禁制,突然哈哈大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要你們都死!!”
銀秀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悲憫:“松寂!”
松寂眼神冰冷枯寂。“都死吧,都死吧!”
“胡鬧!!”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銀狼們相繼吼道。
松寂呵呵笑了兩聲:“作為一個(gè)被雌性拋棄的雄性,我恨,我恨。
這么多年來,我沒有家,一顆心漂浮著,四處漂浮著。”
“銀秀!!
就因?yàn)槟愕慕憬悖y微,她拋棄了我!!!”
松寂的聲音充滿了恨意,“她拋棄了我,她拋棄了我!!!你知道被雌性拋棄的雄性過得有多可憐嗎?不,你不知道!!!”
妄扣住松寂的脖子,松寂猛地又咳了兩聲。“雌性了不起,呵呵,雌性真了不起!”
“娘親!”銀秋著急道。
“松寂。”銀秀閉了閉眼,她想明白了一切。
“原來如此,原來你回到銀狼部落,是為了報(bào)復(fù)。”
松寂冷笑幾聲。“值得,值得。這禁制只有我能解,您們所有人,你們一起,跟我陪葬。”
“我呸!”東赤怒道,“誰要跟你陪葬!”
東赤和南墨站在了司嫣身邊,東赤解釋道:“娘親,雄性和雌性結(jié)為伴侶之后,雌性如果拋棄了雄性,會對雄性造成致命的打擊。
要么重傷身亡,活下來的雄性一顆心也會變得漂浮無依,變得十分暴躁。”
銀秀的臉有些蒼白,她沉聲道:“松寂,你要大家都死是嗎?就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你也要讓她陪你一起死,是嗎?”
松寂愕然:“你說什么?”
“不,不聽你說,不聽。你們現(xiàn)在說的話都是假的。只要火山噴發(fā),大家都會死,大家一起去死!”
銀秀深吸了一口氣,“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那天看你失魂落魄的回來。眼里毫無生意。所以,我讓大家對你撒了個(gè)謊。
我想著,只要你以為我阿姊還活著,你就不會輕易地去死。
所以我說,她拋棄你了,離開銀狼部落了。”
松寂忍不住不去聽,他驚愕了。“什么是以為?什么是我以為她拋棄我了?!!什么是以為!!你說啊,你快說啊!!!”
銀秀眼底流淌著難過,她繼續(xù)道:“松寂,你還不明白嗎?我阿姊銀微。不曾拋棄于你。她是……亡故了。”
“你說什么!!”
那年松寂還年輕,是銀狼部落的大小姐銀微的正雄。
銀微年級尚小,還未結(jié)侶其他雄性,也就是說,松寂是她唯一的雄性。
那年松寂得了部落的任務(wù),率領(lǐng)了一隊(duì)銀狼獸人,便離開了部落,出去尋找鹽。
而就在歷經(jīng)無數(shù)困難,找到了鹽,喜悅地準(zhǔn)備回來的時(shí)候,松寂陡然感覺到心臟如同刀繳一般的疼痛。
他千難萬苦之中活了下來。
他感覺到,伴侶契約斷了,他被拋棄了。
他在森林里,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