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秀道:“你不知道,在你離開部落的時候,我姐姐已經懷有生孕。”
她的聲音里透著些蒼涼。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個雌性。”
“雌性……”松寂愕然明白了些什么。
銀秀繼續道:“你是祭司,應當也知道,雌性繁育雌性,九死一生。”
“我姐姐她為了生下銀秋,難產,死去了。而你的伴侶契約,也是那天斷的。”
“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松寂忽然想起,他的伴侶契約的確是在他離開部落2個月左右時斷掉。
時間是吻合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銀秋也驚呆了,“娘親,你是說……松祭司才是我阿爹?”
銀秀:“我阿姊臨死的時候還在喊著你的名字,她希望看你最后一眼……”
銀秀半闔著眼:“她沒有拋棄你,她只是沒有能力繼續和你在一起。你當時又是那么愛她。我擔心你會隨著阿姊而去,所以才跟你說她只是出去了。”
松寂忽然笑了。
“她沒有拋棄我?”
“沒有。”銀秀道。
“沒有。沒有沒有?你說的是真的??!”
司嫣給了妄一個眼色,妄將松寂扔在了地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忽然有點慌。“我現在這么丑,我這么丑,我怎么去見她。銀秀,我怎么去見她。我好丑。”
說著說著,雄性忽然就哭了。
銀狼一族,一生只愛一人。
松寂分明不是銀狼,而只是一頭灰狼,但是他的赤子之心,卻和銀狼沒有什么不同。
告訴了他真相,他就會想陪著雌性殉情。
松寂有些瘋瘋癲癲地大笑:“她沒有拋棄我,她沒有!!”
接著,他又哭出了聲:“秀,你阿姊她死了,她死了呀,她死了……”
“她好寂寞,我要去陪她,她好寂寞。”
“我好丑,我的臉,我為什么這么丑,我怎么去見她?”
銀秋的心酸了,她對銀秀喊了聲:“娘親。”又快步跑向松寂。
“爹?阿爹?”
松寂赫然抬起頭來。
眼前的年輕雌性,真的三分像他,七分像她阿娘。
為什么他一直都沒有認出來?
“阿秋,你真好看。”
松寂已經徹底信了銀秀的話。
他站了起來。“孩子,阿爹一天都沒有照顧過你,阿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親。”
“阿爹絕對不能讓你出事。阿爹以何顏面去見你娘親。”
松寂轉身,瘦弱的雄性走向了禁制。
他伸出爪利,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
“我不能讓微兒拼命生下的孩子死在這里!”
他那么瘦弱,卻又站得那么筆直。
“火山就要噴發了。孩子,爹錯了,你一定要平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