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就是不想適可而止,她憑什么被瞞著,發生了何事竟是絲毫都不知道?
她站定了不再往前,肅然道,“還是進去看看吧,這里頭住的人也是孤苦,我初來乍到不拜訪實在無禮,還望城主帶路。”
秘密太多來不及遮掩,姜暄和心中冷笑,唐鵬岳這不是來不及,而是覺得對她不必要花這么多功夫,反正人都被扣下了自然一切由他做主。
可姜暄和扣住的是他面子上必須要做的功夫,若是大家都撕破臉了,一切便陡然不同,也沒有再商量的余地。
既然唐鵬岳還愿意客氣,姜暄和就知道是自己還有他需要的東西,那就可以從此刻開始談判,從她想見什么人就得見到開始,證明這買賣沒這么好做。
“實在是臣考慮不周,此地偏僻原是不想讓娘娘被打攪,但諸事繁忙,忘記臣的夫人也住在此地,到底是擾了娘娘。”
“原來是夫人,夫人可是不大舒服?為何在哭呢?”
大家都知道姜暄和想問的是“為何哭了你也不管呢,里頭真的是什么城主夫人么?”
但無人戳破,皆是心照不宣在演這一場戲。
唐鵬岳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咬牙耐心道,“夫人有些心病,一直在調養,但終日郁郁,臣也是實在無法,怕她弄傷了自己又嚇著旁人,才把她安排在此,叫人好生照顧著。”
姜暄和點頭,勉強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但她腳步還沒動起來,唐鵬岳見借口不管用,也漸漸不耐,“娘娘還是快走吧,免得看見了什么心神不寧的。”
姜暄和知道不能把唐鵬岳惹急了,但他這么些秘密是一點都派不出人去遮掩?難不成真是騰不出人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