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幾個路人、幾十個路人還是幾百個路人,他們罵一句他回三句,罵了足足兩刻鐘,路人都被罵得啞口無了,他還沒使出全力一般,猖狂地叫囂著,語里滿是對燒刀子的嫌棄,對瀝酒蒙子的鄙視,走的時候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阿蓮瞧瞧捂住了臉。
這卓千帆手底下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婦人越說越氣,直到最后拍案而起:“梅子嶺那群混居的家伙,一個比一個孬,要是老娘在,老娘保管把他罵得連祖宗都不認識!”
“光吵有啥用?他不是嫌我們是瀝酒蒙子嗎?我們就該給他擺上十幾二十幾壇燒刀子,讓他當場把酒都給喝了,要是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我就信了他的話,否則我非把他打瘸了不可!”
“可不是!拿事實來說話啊!光耍嘴皮子有啥用?聽得我都急了,你可知道他家在哪兒?我找他比比高低去!”
婦人后知后覺地拍了一下腦門:“還真是這個理兒,可恨我們都被他的話給帶偏了,竟不知要他擺事實了。不過,雖然不知他家住在哪兒,但是他說了,兩日后會拿出比燒刀子更烈的酒,到時候我們也去梅子嶺,讓這家伙好好領教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
阿蓮一一掃過眾人的臉,果然看到如出一轍的憤怒,她朝白芷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前一后悄然回了內院。
“你算錯了!買生絲的錢應該是一百三十九兩六錢七厘!”
“不是不是,我沒有算錯,你看哈,第一批生絲的費用是三十二兩三錢,算盤上是這么計數的吧?然后第二批生絲的價格是......”
剛步入第二進院,阿蓮就聽到小玉和沈少康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