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了興致的縣令,臉色黑如鍋底,再看縣令夫人一身狼狽的模樣,更猜到事情不妙了,他的語氣透著能凍死人的冰冷。
“事情發展成什么樣了?”
常年的調.教,令縣令夫人瑟縮了下。
莫名的,之前她看到一具具尸體被從林宅中抬出來,鮮血流了滿地,會感覺到一種直擊靈魂的恐懼,而現在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個畫面,她卻有了別樣的想法。
她在被要求邀請阿蓮來參加賞花宴后,最先做的就是派人去調查阿蓮與縣令是否有見不得光之事。
令她意外的是,查來查去,只查得出他們只是在奶茶鋪子外見過一次,且當時阿蓮毫不客氣地懟了縣令。
這是她見過唯一一個敢懟縣令的女人。
她惱阿蓮不敬她相公,但還有一絲被她刻意模糊的情感,她曾經也說不清為何不敢面對,直到此時此刻,她終于明白了。
縣令對上恭順奉承,對下奉公守法,而關起門來則是個暴虐成性的瘋子。
他不好.色,卻好鞭打虐待女人,看著她們痛哭流涕,他就會興奮會覺得暢快。
心情不好時,拿她們撒氣;心情好時,更要拿她們助興。
這些年來死在他手底下的女人不計其數。
世人都說她善妒,卻不知她去抓的那些女子,都是他命她抓來的。
她若是不答應,被打的就是她。
那些被鞭子抽、被棍棒打的日子,她過了太多太多年,早已忘記還有“反抗”二字,甚至從不敢回憶起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