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太子對徐朗還是有幾分敬重的,只不過,在赫連珩的注視下,他立刻改口,“把他找來?!?
“是。”
太監退下不過一刻,就領著徐朗入內。
徐朗不動聲色地將屋內幾人觀察一圈,拱手作揖,瀾衫寬袖,平頂四方巾,端的是一副翩翩書生模樣。
可惜,他額頭上有一個明顯的疤痕,硬是斷了他的為官之路。
“草民見過太子,見過閣老,見過福王。”
按理來說,赫連珩即便是內閣首輔,也比不得宋長安尊貴。
但徐朗卻先拜見他,可見是個擅長鉆營之輩。
這樣的人要么棄之不用,要么徹底打斷他的脊梁骨,讓他不敢再生出另攀高枝的心思。
赫連珩端起茶,呷了一口,似覺茶味醇香綿長,與太子稱贊不已,這次倒是沒忘詢問宋長安覺得此茶如何,三人談笑融融,全然忘了還有一人正躬身行揖禮。
良久,徐朗的身形已經開始搖晃。
又過了一會兒,徐朗如同那風中凌亂的細枝,隨時都有被吹斷之險。
赫連珩才不疾不徐放下茶杯:“聽聞先生有大才,不知先生在惠王之事上發揮了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