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江灘的人不多,燈光依然璀璨。
他們沿著景觀大道手牽手地散步,什么話也沒說,享受著難得的二人世界。
走到一棵沒人的樹下,藍雨一時興起,技癢地扭動腰肢轉了個圈。
安景微笑著說:“不如跳一段,我來給你放音樂。”
說著他打開手機上的音樂,將聲音放到最大。
藍雨不再扭捏,大方地在樹下起舞。
她一跳起芭蕾,猶如樹下仙子,找回了真正的自己,美得讓人心顫。
安景邊看她跳舞,邊幫她錄視頻,等她跳完后,獨自為她鼓掌。
藍雨都不好意思了,靠在他懷里說:“你又不是沒看過我跳舞,不用這么驚奇吧。”
“我這不叫驚奇,是被你的舞姿迷倒了。”安景不再和她開玩笑,認真地說,“想過再去做舞蹈老師沒?”
藍雨搖頭說:“算了吧,凝雨還小,等她上幼兒園再說。”
“辛苦你了。”安景心疼她說,“有保姆在,其實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讓保姆一個人看著孩子,我也不放心。”說到這她拉著安景說,“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孩子睡前找不到我會哭鬧的,就怕保姆也哄不好。”
安景握住她的手說:“好吧,我們回去。”心里明白藍雨為了孩子,為他們的這個小家付出得太多。
他突然有個想法,就是為藍雨開一家舞蹈學校,讓她可以在家庭之外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他自己再忙也該多抽點時間照顧家人和孩子,也理解了天翼變得沒有那么爭強好勝,有一兩次甚至為了素素和家人想過要放棄翱翔集團。
他們都再不是孤身一人,有了所愛之人后會發現在外面爭贏了再多,也不如與愛人共度的時光珍貴。
……
半夜兩點,席嫻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洗過澡后,再次翻看蕭安景給她的資料。
她看到這家國外公司的注冊人其實就是瀾城人,只是看這人的名字她并不熟悉。
先前在翱翔集團也沒聽說過秦天翼或蕭安景身邊有這么一號人,這人到底和她父親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么害他們。
一時她也想不出所以然,而安景今晚特意去見她,給她這些資料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著讓她頭疼,她打開放在桌上的半瓶紅酒,倒了一杯,又打開藍牙音響,邊聽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邊喝酒。
這些日子每晚她都在用酒精和搖滾的喧囂聲讓自己的心變得麻木,否則一想到艾以楓就會心痛得無法呼吸。
看安景提到艾以楓的口吻很平靜,應該并不知道以楓為她做過些什么,只要以楓沒因為她丟了工作就好。
他只是去外地的分公司了,她知道那家分公司在什么地方,有種想要去找他的沖動。
可他為什么把原先的手機號給停了,應該就是不想再和她有任何聯系。
她就算去了外地的分公司,他也不會理她的?
大家好聚好散還可以留下些好的念想,如果再糾纏下去,他會討厭她的。
想著這些,她不知不覺把半瓶紅酒都喝光了,可頭還是疼得厲害,人有些醉了的又哭又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