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身邊。
但是房間里,和她睡過的大床上還留有她身上才有的味道,縈繞在他的鼻息間,但終究不是她在身邊。
這么多天,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睡覺不老實,習慣了總是會滾進他的懷里,八爪魚一般緊緊摟抱著他的小丫頭。
“唉……”
喬硯修沉沉嘆息了聲。
他閉上眼睛,嗅著她留有的味道,緩緩入眠。
第二天一早,喬硯修下樓的時候,沈清瓷竟然已經離開別墅。
晚上等他回來,那個女人又已經躲去了客房。
喬硯修黑沉著臉色。
他讓李叔去敲門,喊她過來給他治眼睛。
沈清瓷很快就來了,但是并不和他說話,就只是檢查了下他的眼睛,然后就利落的針灸,之后就迅速的離開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兩人的相處一直如此別扭著。沈清瓷明顯躲著喬硯修,不愿多搭理;喬硯修也一直黑沉著臉色,氣壓很低。
李嬸很是憂心忡忡,一張臉緊緊的皺著,“你說,這都多少天了?咱們少爺和少奶奶一直別扭著也不是個事兒。”
“他們是新婚夫妻,少奶奶替嫁過來,本來就沒啥感情。如今就這么冷戰,別扭著,感情豈不是越來越不好?”
李叔也嘆息了聲,說了句,“咱們少奶奶是個不錯的,能照顧好少爺。”
李嬸認同的點頭,她看著李叔,“咱們得好好想想,怎么能讓兩人的關系緩和緩和?可不能讓少爺和少奶奶離了。”
醫院里。
沈清瓷想到她給喬硯修的那瓶半成品解藥已經吃完,也針灸了這么久,結果喬硯修的眼睛一直不見好。
她很費解。
總覺得不應該啊?
明明身體里的毒素已經清了,怎么就看不到呢?難道是他的血液里還有些微連儀器都檢測不出的毒素殘留?
這個時候,大師兄回來了。
沈清瓷準備下班后就去大師兄那里一趟,去問大師兄拿幾味好藥,到時候一定可以將喬硯修的眼睛給治好了。
然后到了下班時間。
沈清瓷才剛走出醫院,就看到依靠在車子旁邊,溫柔的笑看著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大師兄霍胤。
男人身材高大。
他穿著身黑色西裝,氣息溫潤,隨和。那張白皙的臉頰仿佛充滿了陽光,很干凈,戴著撫金框眼鏡,仿佛是青春記憶里那個最好的鄰家哥哥。
他手捧鮮花。
看著沈清瓷沖著他跑過來,唇角的笑容擴散,臉頰更多了幾分溫柔和煦,“瓷瓷,大師兄可是一回來就來看你了。”
說著,將手中的鮮花遞給沈清瓷,“給你的。”
沈清瓷接過鮮花,放在鼻息前聞了聞。
她已經習慣了大師兄每次回來見她時,都會給她帶束鮮花。
大師兄說,這是男人的紳士。
并不是那種情人之間會送的玫瑰啥的,有時候是山中野菊,有時候是滿天星,但大多時候都是能用來入藥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