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
車椅放平,張賀年慵懶躺著,秦棠的手無處安放,最后握著拳頭抵著車窗維持平衡,她咬了牙,不想情緒外泄。
剛剛等車子停下便去后座披上他的西裝外套,長發垂在身前,黑發紅唇,清冷的月光照進來,顯得她特別清純。
她剛剛有句話又惹張賀年不高興了,他在蓄意卻又小小的報復。
張賀年氣息很沉,修長的手來到她腰后,摸著她的脊骨,純粹是安撫她的情緒。
她緊繃著,突然聽到啪嗒很細微的聲音,好像是車載冰箱打開了,視線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見,車子也熄了火,沒有一絲亮光。
在黑暗里,什么動靜都被放大。
“張、張賀年......”她哆嗦喊出聲音。
他剛摘了腕表,肯定不是手表碰到了她。
張賀年喉結滾動,應了一聲。
“你......”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低沉得,格外有磁性,“別緊張......”
張賀年安撫似得撫摸她的肩背,吻她的臉頰,氣息又變得滾燙起來,沒說話,專心致志吻她。
秦棠快要窒息了,頭暈目眩的。
她死活都沒想到,她會有這么一天......
......
沒多久,張賀年的手機又在這刻突兀響起,仿佛平底一聲驚雷,嚇得秦棠渾身顫了一下,手機的亮光有些刺眼,驅散黑暗的旖旎,張賀年揚了揚頭,喉結分明,嗯哼了聲,拿過手機掃了一眼,聲音十分低啞,說:“張徵月的,你怕什么。”
秦棠沒他那么大心臟,肯定怕,怕得要死。
張賀年接了開的免提,定了定神才喂了聲。
張徵月問他:“你怎么又和爸爸吵架了?”
“打來電話問這事?”
“不是,秦棠呢?怎么還沒回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