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的男人,真是好。
她如同妖精般重新勾上他,主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紅唇輕啟,只給了他一個字的回答。
也是那一瞬間,時淵穆再無顧忌。
……
這一夜,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
海浪不要命的翻滾,使得海上漂浮的船只不斷起起伏伏。
本以為這場雨下個一時半刻便會停,可它竟不知饜足地下了整整一夜。
幾乎快要天亮?xí)r,周遭才重新安靜下來。
天邊漸漸有顏色亮起,雨過天晴,風(fēng)平浪靜。
明昭手腕上一塊幾乎看不見的小小貼片,隱隱傳出一陣輕微的電流,將她從沉沉的睡夢中喚醒。
船只此時已經(jīng)趨向于平穩(wěn),意味著快要靠岸了。
她皺著眉微微睜眼,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吸了口氣,她緩慢扭頭,看向身旁緊緊摟著自己入睡的男人。
她喜歡他的懷抱,也喜歡他的味道。
這樣的情景下,她實在有些舍不得離開。
只是……
明昭抿了抿唇,伸手將藏在床邊的一枚小巧的藥丸,小心翼翼送入時淵穆的唇瓣之間。然后才悄悄用最輕的動作從他懷中抽身,輕手輕腳跑去洗了個澡,再將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當(dāng)然,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此刻它們幾乎都成了碎片,掉落在腳邊。
幸好穿上得衣柜里,有墨非漠準備好的衣服,明昭隨便拿了身就套上了。
床上,男人還安睡著,應(yīng)該是她給的藥丸起了作用。
明昭活動了下疼痛的關(guān)節(jié),又看了眼鏡子里那些遮不住的紅色印記,于是又反身在柜子里一陣翻找,將一條絲巾隨意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真沒想到……男女之事居然會這么累。
就連她自小訓(xùn)練有素的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
明昭目露沉思,忍不住心想,這樣得情況看來,自己最近大概還是疏于鍛煉了。
她必須一個人去群島,不能帶著時淵穆。
那里太危險了。
她相信司徒珩對自己還存在幾分薄面,不會輕易殺了她,但時淵穆不同。
那里畢竟是eon的地盤,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它們有天大的本領(lǐng),也耐不住司徒珩那邊數(shù)不清的部下。
甚至,那些人還是經(jīng)歷過改造的人類,更是實力強勁。
于是,她昨晚就已經(jīng)悄悄傳訊,讓墨非漠中途找個靠岸點,到時將時淵穆先給放下。
船只行駛速度緩慢,明昭確認時淵穆睡熟之后,便傾身給他穿好衣服,將他背了起來。
她力氣大,一個男人的重量雖然有些辛苦,但不在話下。
她沒有讓墨非漠幫忙,而是自己將他帶到了后邊拖掛著的那艘船里,她找了個房間,將時淵穆放到床上,再給他好好蓋上被子。
此時這個平日里警惕疑心的男人,卻看起來像是個不設(shè)防的孩子,任由她隨意擺弄。
明昭忍不住笑了,目光里帶著自己都不清楚的柔和。
但很快,她就已經(jīng)收回手,驀然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時淵穆所在的船艙。
海上風(fēng)大,將她得發(fā)絲吹得凌亂。
她深吸一口氣,“走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