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的不算重,只是剛好能讓明昭回過神來的程度。
她反應過來,唇角勾了勾,“看來你才是狗。”
明昭這笑容卻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下一秒,男人就已經用唇瓣徹底堵住了她的呼吸。
剩余任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從未想過,一個吻可以如此綿長,如此纏綿悱惻,如此……不管多少都不夠。
兩個人緊緊相擁,在混亂漆黑的深海上,在飄搖晃動的船艙內。
這不是最好的時機,更不是最好的地點,甚至和所有曾經的設想,所有晦澀的想象,都全然不同。
但,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們本就是隨心而為的人,從小到大都離經叛道,不愿被規矩所牽絆。
情到此處,如同山火過境,再也止不住了。
也,無需去止。
“昭昭……”一切幾乎到了最后一步的時刻,時淵穆渾身燙如烙鐵,卻還是突然抽回了自己的半分理智。他咬著牙,啞聲問她,“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他該更慎重,更克制,再晚一些的……
只是今夜,明昭太反常了,一直都處處勾引,像是將禁果強行遞到他嘴畔,讓他難以招架。
“當然。”明昭的呼吸也有些不穩,半瞇著的雙眸迷離,心跳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跳動著,難以自控。
她作出決定,便不會回頭。
更不會后悔。
時淵穆了解她,更了解自己,所以聽見這聲肯定,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顧慮。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放開她的手了。
他吻上她的寸寸肌膚,極盡溫柔與纏綿,又充斥著霸道的占有。
明昭逐漸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可這異樣的感受她卻并沒有阻止,反而放縱著讓自己心中那把火,越燒越烈。
終于,在一聲驚雷過后,船只突然猛烈地進行了一個巨大的晃動。
屋內的窗簾晃動,不知什么東西掉落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滾來滾去,發出碰撞的聲響。
雷聲掩蓋了他們二人的低呼與悶哼,讓一切顯得如此劇烈又如此寧靜。
她咬住下唇,忍不住微微凝眉,脖頸向后繃直,像極了天鵝優雅的頸線。
有點疼。
但對于自小便受盡了刑罰與折磨,經歷過無數非人訓練得她來說,這疼也不是什么不好忍的程度。
她只是有些困惑。
這樣的事情,她也查找過一些知識,但大多描述起來都是極盡歡愉的,倒是沒看見有誰說會疼。
不過只一瞬間,她就已經將這感受拋之腦后。
時淵穆卻已經敏銳察覺了她的不適,驀然停了下來。
他渾身肌肉緊繃,整個人像是繃緊到了極點的弦,仿佛隨時都能山崩地裂。
可即便如此,他卻仍然很溫柔,花費上全部的力氣來忍耐,極盡溫柔的想讓她減輕痛苦。
“昭昭……”
他聲音喑啞,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情愫,那性感的聲線伴隨著滾燙的呼吸,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時淵穆和平時很不一樣。
“還要么?”他怕她不適,干脆低低詢問,像是只要她點頭,他隨時都能放棄接下來一切的舉動,極盡尊重。
明昭眉目含情,眸子里染著些迷離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