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端了溫水來,傅卿草草的清洗著少禹的傷口,血水換了一盆又一盆。
玉丫頭嚇得大哭,吵著要哥哥,聽得陳婆子也紅了眼。
看著傷口干凈些了,傅卿突然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擰開瓶蓋后,將里頭的東西倒在少禹的傷口處。頓時,那些血水變成了血沫,看得人怵目驚心。
周應淮突然出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
他眼里的冷意好像一把冰刃,只要一下,就能要了人命。
傅卿后頸一片寒涼。
她知道,她越是露怯慌張,周應淮越是不會相信自己。
她努力保持鎮定,“我在救他。周應淮,這里好一些的大夫得去鎮上找,最近的也是隔壁村子的赤腳大夫,來回最快也需要二刻的時間。以少禹現在的情況,你覺得他能能到大夫過來?”
周應淮面如死灰。
“放手!”
他未曾放手,反而抿緊了唇線,手上加重力氣。
“周應淮!陳大娘的腳傷也是我的藥治好的,你除了相信我,你沒有別的選擇!”
聞,周應淮果真松了手。
傅卿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她拿出自己三百八十功德兌換下來的追風散遞過去,“趕緊和水給他喂下去。”
陳婆子倒了一杯水來,周應淮把藥粉撒下去,兩人合力喂給了少禹。
春生爹趕過來,把藥材清洗搗碎,幫著傅卿先敷在少禹的傷患處。
“看傷口,應該是新買的獸夾,想來不會有銹斑。”
周應淮仔細斟酌后開口。
傅卿頭都沒抬起來過,只是受傷動作稍稍停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