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新被褥啊,他怎么舍得弄臟。
趁著傅卿沒注意,少禹熱不住地摸了摸新被褥。一只小手按住了它,義正辭道:“哥你別碰,一會兒要留下手印子了。”
傅卿噗嗤一聲笑出來,聽見她笑,兩個孩子也跟著笑。
少禹把手攤開,“我的手不臟。”
說完這一句,少禹自己都愣住了。
他記得自己從山上跌下來,身上應該全臟了。可如今他干干凈凈的,一點兒泥垢都沒有。
玉丫頭沒這個本事,他爹沒這個精力,能這么照顧他的,只有眼前的女人了。
“謝謝。”
這一聲很輕很輕,好像大一點的呼吸都能把這一聲給碾碎了。
傅卿扶著他重新躺回去。
“那你就快些好起來,家里這么多活兒等著你干呢。”
少禹抿緊了唇線,不說話了。
“傅妹子,在家嗎?”
門口突然想起王大有的聲音,傅卿過去開了門,見果真是他們兩口子。
“你們回來了?分家的事情辦的如何?”
王大有搖頭又嘆氣,“我娘不讓,還把錯處都落在我媳婦兒身上,我氣不過,帶著媳婦兒又出來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傅卿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把人先請了進來。
“先不說這個。我聽說少禹受傷了?嚴重嗎?”
秀芳也是要做娘的人,最聽不得這種事情,眼眶登時紅起來。
“那挨千刀的王氏,都是一個村子的,怎么能這么狠毒的對待一個孩子。”
傅卿什么都沒說呢,他們兩口子已經把話都罵了一遍解了氣。
周應淮的聲音適時響起,“大有兄弟來了?正好,我有事兒想托你幫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