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如鯁在喉。
如果她再問,就好像她要跟一個死人爭。可若是不問,她心里又憋的實在難受。
“她生下玉兒就去了,就連少禹也沒什么印象,以后你莫要在他們面前提起這些。”
周應淮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準再問,不準再提了。
看著手里的四不像,傅卿沒了心思,東西扔進針線籃子里,進屋去了。半晌聽不見外頭動靜,傅卿悄聲出來看,周應淮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心里頭好像堵了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
樂安這會兒醒著,小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傅卿心頭一軟,把她抱起來,抱著她搖了一會兒。
“好樂安,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樂安突然張開小嘴,不樂意的哼哼了兩聲。她手指輕輕點了下樂安的小臉,“才剛吃了沒一會兒,現在又餓了?再這么下去,娘怕一兩個月以后就不夠你喝的了,到時候你可別哭啊。”
這還沒到一兩個月后呢,當天夜里樂安就一直哼哼,哼哼到不滿意大哭起來。
這么小的孩子又不會說話,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哭聲吵醒了少禹跟玉丫頭,兩人都跑過來。
少禹:“是不是著涼了?她這么小,能不能吃藥?要不要請大夫?”
玉丫頭:“妹妹是不是冷?我的被子給妹妹蓋。”
周應淮把兩個孩子攆回自己屋里,在傅卿第三次檢查尿布,第八次喂奶失敗后,他已經穿上了鞋子,說要去找大夫。
“現在黑燈瞎火的不好請大夫,要不你先去請陳大娘過來看看?”
周應淮剛應聲,正推開房門時,樂安不哭了。兩人都松了一口氣,等看著孩子有了困意,便要把孩子放下來。誰知道襁褓剛放在床上,樂安又哭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