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子當他是在哄自己,笑著說自己不需要。
殷禮文偏要她說一樣,陳婆子就指著自家的水缸說:“以前都是周應淮給我挑水的,既然你問,那你去幫我挑兩桶水吧。”
陳婆子只隨口一說,兩次之后就讓他歇著了,沒想到殷禮文還真的一趟趟的把水挑滿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氣。自己身子還沒好全呢就干這么重的活兒,萬一身體扛不住怎么辦?”
殷禮文坐在陰涼處,一連喝了兩杯水。
“算不得什么,以前我們訓練時可比這個辛苦多了。”
陳婆子沒注意聽,只得又問一遍:“訓練?訓什么練?”
殷禮文笑了笑,話鋒一轉,又問:“山里那些引水的竹筒真是周應淮做的?”
“力氣是周應淮使的,但法子是他媳婦兒想的。兩河村這么多人,也就是他們兩口子腦子好使一些。”
說到這,陳婆子長嘆一聲。
“也虧得別人不敢進的山林周應淮敢進,要不是他,咱們村早渴死人了。”
來到兩河村這么幾天,殷禮文已經聽夠了大家對周應淮的夸贊。
他不屑的輕哼兩聲:“這有什么,山頂而已,我也可以去。”
陳婆子眼里的他這會兒就像個鬧別扭的孩子,眼里的目光越發慈愛。
周應淮進門時,陳婆子正給殷禮文擦著滿頭的大汗。
見他拿著水桶和扁擔來,陳婆子忙說:“你來的正好,李大夫已經幫我把水挑滿了,就省得你往山上跑了。”
周應淮過去看了一眼,水缸確實已經滿了,腳邊的兩個水桶也還沒干透。再看滿頭是汗,還在累得大喘氣的殷禮文,他突然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