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實在著急,心一點兒也沉不下來,恨不得把家里所有柴火都填進去,一次省事兒才好呢。
傅卿見他不開竅,忍不住提醒他,“角落那邊有些碎的,你先把那些扔進去燒掉。”
角落那一處堆的都是些木柴,落到低下的自然全是些碎屑。但這些都是拿了引火用的,用來燒火能起多少火星子?
他心里帶著氣,一股腦的抓起那些東西就往灶膛里塞。
突然他渾身像是驚了一下,快速手邊的火鉗將一個東西從火力扒拉出來。
那是一小節竹子,約莫一個手指粗細,經過火燒之后已經有些變形了。
少禹愣了一會兒后才突然明白傅卿叫他進來燒柴火的用意。
“娘!”
傅卿豎起手指放在唇上,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少禹也跟著笑,用火鉗夾著那截變形的竹子便要去找周應淮。
“爹,我有法子了!”
周應淮看過后點了頭,“嗯,不錯。”
這是少禹這幾天來得過的最好,最直面的夸獎。
“山里應該還有這樣的竹子,我現在就上山去找。”
他抓起桌上的短刀,背了背簍就出了門。
周應淮來到廚房門口,雙手環抱胸前,懶懶靠在門口。
“怎么不讓他自己想?”
“你不是說申時為止碼?眼看就到時間了,他都急成什么樣了,眼里就只有那半個竹筒,哪兒還能想到別的東西。”
周應淮不贊同。
“這本來就是考驗他的變通能力,不能光以眼前的東西來限制自己。如果他能靜下心來就一定能明白眼前的竹筒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真正好用的還得是哪些小的竹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