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那些法子都是可行的,但他想的太不周全,明擺著就是沒做考慮好,隨意敷衍我的。”
這話傅卿也不贊同。
“少禹才七歲,他還是個孩子。他從小長在鄉(xiāng)野,你又不送他去上學(xué)堂,他能學(xué)到多少?就算是打獵用劍箭你也才教了他一陣子而已,你還想他一下子就能跟你比肩嗎?”
周應(yīng)淮搖頭,“在學(xué)堂能教你這些?那幫文人只會咬文嚼字,你讓他到天劍地上他都不知道那是糧食還是野草。這些都是生活里的經(jīng)驗(yàn),正是因?yàn)樗L在鄉(xiāng)野,才更要懂得變通才是。”
這話傅卿反駁不了,他說的確實(shí)有道理。
周應(yīng)淮心口一窒,“你總不能幫他一輩子。少禹是很聰明,但太聰明也太容易自負(fù),他總得學(xué)會多思考,而不是事事依靠別人。”
他看了眼正在陪樂安玩耍的玉丫頭,突然壓低了聲音。
“若是以后他還想回去,他總得學(xué)會一些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本事。”
傅卿手上動作一頓。
“他不會走的。”
周應(yīng)淮眉峰軒起,“他告訴你的?”
傅卿搖頭,“他沒說,但是我知道。”
他輕笑,“你怎么知道的?”
傅卿也跟著笑,“因?yàn)槲沂撬铩!?
少禹喊了村里的孩子一同山上,將手里的竹子拿出來給他們看。
“就照著這樣的撿,有多少撿多少。”
狗蛋不理解,“那這個干什么?燒火嗎?”
少禹搖頭,“明天我們要上山拉繩索,需要用到這個。”
早聽說要準(zhǔn)備拉繩索送水下山,聽說這事兒自己也能盡一份力氣,這幫孩子頓時來了勁兒。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