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shù)不動手,動手要人命。
葉寒感覺敏銳,面對三重勁力,斜退一步。寧歌還未來得及跟進,葉寒便如蟒蛇出洞,炮拳猛砸而去。任你多少重勁力,我只一拳,一力破你十巧。
他的氣血比寧歌明顯強大,這樣一拳,能將寧歌的腿砸斷。寧歌那敢硬拼,腿往上一揚,拉開弧度,躲避過葉寒的拳頭。上揚的一瞬,就是空門,寧歌要閃電收腿,守住空門。但葉寒那里會給他機會,一拳落空,腳步搶進他的中線,身子一蹲,緊接著如龍升天,霸王舉鼎,轟的一下將寧歌頂飛出去。
這還是葉寒留了情,不然一下子能將寧歌頂成太監(jiān)。
強悍的特種部隊大隊長,在葉寒手下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被摔了出去,伊墨遙雖然痛恨葉寒,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確實是變態(tài)。
寧歌摔在地上,葉寒走到他面前,再度善意的伸出手來拉他。寧歌冷冷看了一眼葉寒,卻不接受他的好意,自己爬了起來。葉寒很無奈,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寧隊長,從看到他,就對他這么的有敵意。
田雄上來,攬住葉寒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退役了,功夫反而變得這么厲害了。我剛才看你出手,恐怕就是我,也撐不了一個照面。”葉寒沒有因為寧歌的表現(xiàn)介懷,笑道:“你何止現(xiàn)在撐不了,以前就撐不了。”
“我們進去說話!”伊墨遙提議道。
“好!”田雄應(yīng)是。
四人進了會議室里,伊墨遙先讓下面的人去買了早點。一切,等吃完早點在說。
十五分鐘后,四碗熱氣騰騰的早堂面被年輕的刑警買了過來。四人也不客氣,都呼哧哧的吃了起來。葉寒跟田雄以及寧歌的進食速度非常的快,他們吃完后,伊墨遙才吃了幾口。對于這個情況,伊墨遙翻了個白眼,干脆也不吃了,讓下面的人將這些面碗收走。伊墨遙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自己這個警官大學(xué)畢業(yè)的正牌警官,跟眼前的三位相比,身體素質(zhì),槍法,身手,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現(xiàn)在我們談?wù)拢@個會議,由我來主持!”寧歌臉色嚴(yán)肅,目光堅毅。他長得就很高大,配合氣勢與神情,顯得相當(dāng)?shù)耐?yán)。
葉寒沒有出聲,其實本來與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又不是服役軍人。不過田雄在,他也要給田雄面子。
寧歌繼續(xù)道:“在會議之前,我有必要質(zhì)問一下,葉寒先生,是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役了。但你是退役,不是被開除,你依然是一名軍人。而且,你是出自中央特衛(wèi)局,是最優(yōu)秀的軍人。葉寒先生,你覺得我這個說法對不對?”
葉寒心中一凜,肅然答道:“對!”
寧歌眼中厲光綻放,一拍桌子,道:“那為什么,你看著我們的老百姓被屠戮,到現(xiàn)在都不出手?你看看這些照片,你還配說,你是軍人?”說完將一摞照片丟到了葉寒的面前。
葉寒呆了一下,將那些照片拿起,一張張的看。每一張,都是死者凄厲的慘狀,幼童下體被插匕首,斬頭,分肢,就像是在把世間所有的酷刑在挨個試一次。葉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情緒越來越憤怒,直到最后,身體開始顫抖,拳頭捏緊。
他將照片拍在了桌上,眼睛已經(jīng)血紅。這個樣子,讓伊墨遙感到害怕。但是寧歌與田雄立刻覺得有點不對勁。寧歌轉(zhuǎn)而怒視伊墨遙,道:“這些慘案,你們一直封鎖了消息對不對?”
伊墨遙心中發(fā)虛,她點點頭,道:“這是上面的要求,怕引起百姓的恐慌。”寧歌一拍桌子,怒道:“所以葉寒一直都不知道對不對?為什么不早點去找他,你,你們政府就是殺害這些百姓的幫兇。”
伊墨遙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心慌意亂過,她沒有底氣。
葉寒微微一嘆,道:“是我的錯,我知道東江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們殘忍到這個地步。寧隊長,你也不要怪墨遙,她對我的身份不太清楚。”
“是啊,寧歌,據(jù)我所知,案發(fā)這么多天,今天是我們唯一與兇手正面沖突,而幸存下來的人。都沒見過兇手的身手,伊警官怎么會想到要去找葉寒。”
葉寒深吸一口氣,道:“寧隊長,事情的發(fā)生,我們都有責(zé)任。但是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盡快的揪出兇手,才是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
寧歌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