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關心道:“師父,這里天涼,您應多加衣才是。”
法明方丈朝著鄴京的方向道了聲佛偈,笑著搖了搖頭。
心不動,則情不動。
從一開始,上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所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按理說,凝心花可以直接入藥,不需要人血作為藥引……現在藥材不全,我沒有辦法配藥,所以我不敢給你保證。”
蕭承淵點頭,“伽骨本王會讓人給你送來,至于半邊蓮和凝心花,本王也會派人去尋。”
江姝檸眉心微皺。
據她所知,凝心花在幾十年前就已絕跡,它是汁液入藥,就算有人收藏的有,現在也不能用了。
他要去哪尋?
這時,梨兒在門外喊道:“殿下,小姐,可以用膳了。”
江姝檸應了一聲,對蕭承淵道:“該說的都說完了,殿下可以走了。”
男人坐直身體,劍眉一挑,“不留本王吃頓午飯?”
江姝檸:?
她趕人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還是他聽不懂人話?
“風樹,讓人把東西抬進來!”
蕭承淵音落,風樹推開了門,兩個小廝打扮的男人抬著一個紅木箱走了進來。
看腰牌,是攝政王府的下人。
箱子放下后,風樹就帶著人下去了。
江姝檸看了眼箱子,又抬頭看蕭承淵。
他這又是唱的哪出?
蕭承淵讓她打開看看。
江姝檸疑惑又好奇地掀開箱蓋,撲面而來的銀光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居然是整整一箱銀錠子!
蕭承淵隨手拿起一個放在手里掂了掂,財大氣粗道:“這些銀子,是本王今天中午的飯錢,夠嗎?”
一個銀錠是五十兩,橫十五,豎十,高七。
算下來一共是……五萬兩千五百兩!
這么多銀子,他就吃一頓飯?!
“殿下抱著它出去,一定多的是人愿意請殿下吃飯,我這里粗茶淡飯,就不留殿下了。”
江姝檸合上了蓋子,直接拒絕了。
她是愛財,但不是什么銀子都收。
雖然她的現銀大部分都投在了實驗室里,手里確實沒存多少。
但賭坊那邊每月都有紅利,足夠她的日常開銷。
蕭承淵突然給她這么多銀子,就是為了一頓飯。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怎么想都覺得其中有詐。
蕭承淵以為江姝檸愛財,一定會收下,卻沒想到她這般謹慎。
他不得已和她解釋:“這些銀子是從永安鎮少女失蹤案收繳上來的,此案你功不可沒,這是給你的獎賞。”
“辦案查獲的銀子不都該上交給皇上嗎?”
江姝檸一副“我讀書少,是草包,你可別騙我”的表情。
“按照律法是該這樣沒錯,但馬上就是本王大婚的日子了,這娶妻生子哪一樣不需要銀子?所以本王只能隱瞞不報,私吞了這筆銀子。”
蕭承淵說的理直氣壯,全然沒覺得貪污可恥。
江姝檸緊了緊拳頭,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她何德何能,能讓攝政王殿下為她背上貪贓枉法的罪名。
見狀,蕭承淵收起臉上懶散的神情,看了眼門口,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本王承認方才那些確實都是借口,本王私藏這筆銀子另有他用,與你無關,這箱銀子也處理過了,你放心大膽的花,沒人會查出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