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告訴哀家,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蕭云鐸就是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但要讓他說,他沒有證據(jù),很難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太后瞪他一眼,氣勢強(qiáng)硬果斷,“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誰都不許再妄議!”
……
從壽安宮出來,江姝檸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
月亮藏在云里,星星也沒有幾顆,天地暗沉,仿佛是被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大網(wǎng)籠罩住了,空氣都變得稀薄壓抑。
這一番折騰浪費(fèi)了不少時間,再有半個時辰晚宴就該開始了。
晚宴是皇后負(fù)責(zé)的,太子妃從旁協(xié)助。
她怕宮人馬虎出什么亂子,打準(zhǔn)備提前過去盯著,問江姝檸要不要一起去。
江姝檸婉拒了,她指了指小紅豆,笑道:“小姑娘愛美,我得先回去給她找點(diǎn)藥膏抹抹。”
小紅豆趴在蕭承淵的肩膀上,小聲告狀:“爹爹,她騙人,她都把藥膏拿走了,才不會給我抹藥。”
“那她為什么會把你的藥膏拿走?”
蕭承淵笑,給她身上的披風(fēng)裹裹嚴(yán)實,順著看不見頭的宮道,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小紅豆把小臉埋在他的脖子,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悶聲悶氣地蹦出一句,“爹爹偏心。”
蕭承淵不置可否。
小紅豆小嘴一噘,可委屈了。
她還是對江姝檸有偏見,覺得要不是江姝檸,娘親就能和爹爹在一起了。
大人間的事哪那么容易解釋清楚,何況小紅豆還是個小不點(diǎn)。
蕭承淵把她拉起來,讓她看著他的臉,問:“你相信爹爹嗎?”
小紅豆想了想,點(diǎn)頭。
蕭承淵道:“那你就聽爹爹的話,把她當(dāng)成你的娘親,和她好好相處,日子久了,你一定會喜歡上她的,你敢不敢和爹爹打這個賭?”
他伸出小拇指,想與小紅豆拉鉤。
小紅豆沒有半點(diǎn)猶豫地拒絕,“不要,小紅豆有娘親。”
蕭承淵:“……”
得,白說這么多。
她這性子是隨了誰?
華阮小時候也是這么不好糊弄嗎?
蕭承淵不得而知。
因為他與華阮分開時還尚在襁褓,畫的那些畫也是他想象中華阮長大的樣子。
身邊突然刮過一陣風(fēng),隱約浮動著熟悉的的香味。
蕭承淵定睛一看,前面走的那么快,幾乎要跑起來的女人不是江姝檸又是誰。
今日入宮,她穿的是藏青色的朝服,顏色偏暗,很容易融入這暗夜。
若是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宮燈長了腿。
“爹爹,她怎么了?”
連小紅豆豆看出了江姝檸情緒不對,好奇地問了一句。
蕭承淵很有自知之明地回答:“爹爹惹她生氣了。”
小紅豆這個年紀(jì)看什么都感興趣,他怕小紅豆打破砂鍋問到底,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為什么會說自己不能吃核桃?”
小紅豆歪著頭,指了指前面不遠(yuǎn)處搖晃的宮燈,“我看見了她寫的紙條。”
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看小紅豆,沒人在意江姝檸。
她去實驗室里找了筆,在掌心寫了這么一句話,偷偷摸摸提醒小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