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淵怔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他讓小紅豆實話實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思,并不是因為做好了萬全準備。
蕭云鐸是條瘋狗,你要是不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他一定會盯住小紅豆不放。
小紅豆如果說自己不能吃核桃,那再好不過,如果不說,他會用她們母女日子艱難,沒有吃過核桃做的食物的借口給糊弄過去。
蕭承淵許久不出聲,小紅豆看著他,小心翼翼道:“爹爹,是小紅豆說錯了嗎?”
蕭承淵回神,笑贊:“沒有,我們小紅豆做的非常好。”
回到住的宮殿,蕭承淵看了眼燈火通明的主屋,把小紅豆放下來,讓宮女看著她玩。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手幾次伸出又收了回來。
屋內(nèi),江姝檸正對著屋門坐著。
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在窗欞紙上。
可她等了好久,都不見人進來。
江姝檸憋了一路,耐心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凈,見他這么磨磨唧唧的,忍不住譏誚:“殿下杵在外面不動,是打算給我看一晚上的門嗎?”
蕭承淵:“……”
他推門進來,反手把門關(guān)上。
他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江姝檸。
江姝檸盯著桌子上的燭火。
短短的一截,將滅未滅的燃著。
蠟燭燒完了,下面還有燭淚。
江姝檸看著燭芯,竟看出了誓不罷休,魚死網(wǎng)破之感。
明明滅滅,搖搖晃晃,掙扎著散發(fā)最后的光亮。
江姝檸皺了皺眉,忽然抬頭,問了蕭承淵一句:“你說它這樣執(zhí)著有意思嗎?”
它累,看的人亦累……誰能看得上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光?
蕭承淵眸色深深,只掃了一眼那蠟燭,視線又落到了她臉上。
“對于有些人來說,瑩瑩之火亦可燎原,是此生不可得的溫暖。”
許是在外吹了涼風,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緩緩說話時,多了幾分溫柔繾綣的意味。
幾乎是他聲音落定的瞬間,搖曳不定的燭火滅了。
眼前視線驟然暗了不少。
“他要是珍惜了,又怎么會是此生不可得?”
江姝檸喃喃低語,說完后自嘲一笑,仰頭灌了杯茶。
藏好自己的情緒,她看著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睛,開門見山:“蕭承淵,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在男人開口前,她又想起什么,補充了一句:“你想好再說,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
蕭承淵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問:“世間事大都身不由己,你怎知他沒有珍惜?”
江姝檸怔了一下,才知他接的是哪句話。
她扯了扯唇,回答的模棱兩可,“或許吧。”
蕭承淵眸色更深了幾分,“在壽安宮,為什么要幫本王?”
江姝檸被他問煩了,怒道:“是我先問的。”
下之意,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蕭承淵點頭:“有。”
江姝檸等著他的下文,卻沒想到等來了一句:“該你回答本王了。”
“……”
誰要和你玩一問一答!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