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晟趕來的時候,看見月嬪和其他妃嬪也都在,幾位御醫也在里面,看樣子十分兇險,褚晟一瞧,面露心疼之色。
“皇上,玉妃姐姐定會沒事的。”月嬪上前寬慰道。
褚晟眉頭緊鎖,眼睛盯著屏風后面忙碌的御醫的身影,心中一陣陣揪緊,直到方御醫出來。
而他的師父梁御醫也跟著出來了,倆人上前回話。
“啟稟皇上,玉妃娘娘的心疾算是穩住了,但不能情緒起伏過大,需要長期靜養才行。”
“她這心疾,難道就不能治愈嗎?”褚晟皺眉問。
梁御醫搖頭,“這是出生就帶有的疾病,只能是穩住便算保住性命。”
褚晟聞,眉間都是心疼之色。
看這情況,眾妃嬪也有眼色,沒有留下來打擾倆人,全都退了出去。
玉妃此時臉色慘白,稍稍穩住病情,她睜眼便看見皇上在自己眼前,她委屈落淚,卻什么都沒有說。
褚晟嘆氣,“朕讓你傷心了。”
玉妃別過頭,哽咽,“臣妾不敢。”
他上前,拉著她的手,“朕跟你道歉,但朕實在是生氣你心中念著別的男人。”
玉妃聞,臉色一變,心虛了幾分,知道自己要趁著這個時候,拉回皇上的心,不能因為先前的事,讓他的心離開自己。
她扭過頭,緩緩起身,褚晟見狀,想按住她,卻被她撇開手,執意坐起,然后環住他的身子,“皇上,臣妾心中只有你,此生也只能是你的人,臣妾的親人都在宮外,公主又和親至塞外,此生怕是不得見,臣妾少時的友人不多了,唯有高將軍與皇上才記得臣妾的過往,并非臣妾要觸怒龍顏,實在是……”
說著,她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抱著他,抽泣著。
褚晟聽著,都心疼了,也想起自己和她少時的時光,在宮中的時候,那時候沒有那么多算計和權衡利弊,公主皇子們玩鬧在一起,唯有沈音因為身子不好,一個人站在廊下,一襲白衣,簡單的裝扮,將她的清冷之色展現淋漓。
也正是廊下那一瞥,他的心中便住著她了。
這么些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再有她那樣的風采。
就是她自己,再也沒有當年的絕美風采了。
但她還是她,還是自己想要的沈音。
“朕知道你在這宮中孤獨,朕往后多來看看你,但高明耀一事,你不可再參與進來,后宮不得干政,你應該明白。”他道。
對女人,他可以寵可以愛,但政事,他決不允許后宮沾染,更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改變自己的決定。
玉妃聞,心里有了數。
皇上對她是有特殊的感情,但不會為美人放棄江山,玉妃這才認清了這點,心里嘆氣,她只能改變策略了。
“臣妾錯了。”她乖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