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收回手故作冷淡的道:“我一人受罰倒還好些,你同我一起也是牽累了我,下次我可要趕你走了。”
春桃紅了眼,以為四月真生了氣,連忙小心翼翼的扯著四月的披風(fēng)一角可憐道:“那奴婢下次不敢了。”
四月這才恢復(fù)了笑意,側(cè)頭看著窗外飛揚(yáng)的大雪,想著去年今日,她又在哪處角落里站著看雪。
恰此時外頭的秋雨掀簾子進(jìn)來,將一封信呈到四月的面前:“姨娘,管家說是魏府送來的信。”
四月看著秋雨手上的信封愣了愣,隨即伸手接了過來。
信封上的字跡俊秀工整,應(yīng)是她大哥寫的。
春桃看四月看著信封出神,不由笑著道:“姑娘怎么不看信?肯定是夫人老爺問起姑娘在這邊的境況了。”
四月回了神,笑著打開了信,只指尖微微顫著。
嫻靜的身影坐在高凳上,窗戶外的天光照進(jìn)來將那秀氣身影微微拉長,外面的朱紅披風(fēng)落在地上層疊,月牙白的鑲邊袖口露了出來,微微露出一小截瑩白手腕來,恰如外頭的白雪。
四月微微落著眉凝神看信,唯有耳邊的耳墜子搖晃,似能顯露出主人的一絲情緒。
將信紙翻向第二頁,四月讀到末尾處,只見上面用整齊小楷寫道:“長安雖做了錯事,但在老家到底孤苦零落,母親亦是傷懷。”
“長安這些日子常寫信歸家,每每總提起過去,我亦于心不忍,眼看年關(guān)將至,皆是一家團(tuán)圓,望妹妹在顧大人前多求情幾句,也算讓父母親撫慰了一二。”
四月的臉色越來越淡,通篇看下來,除了開頭兩句問起她近況,其余皆是魏長安凄涼境遇,而她便是這罪魁禍?zhǔn)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