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春桃將一勺粥喂到四月的唇邊輕輕道:“旁的事等姑娘好了再問吧,現在先用些粥?!?
四月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屋子內只有她與春桃兩人,心里才微微放松,張口吃了一口。
春桃看著四月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又開始落淚:“姑娘做什么要做那樣的傻事,要是姑娘真走了,奴婢也定然不想活了的?!?
四月沒說話,只是看著一旁發呆。
她當時那樣做雖是一時激動,卻也是早就想過的,也不是全為了春桃,只是厭倦了現在的日子。
春桃見四月不說話,也知現在說這些也是惹些傷心事,連忙擦了淚,認真給四月喂粥。
顧容珩立在外面長廊上,長林看了看顧容珩,見周圍沒有丫頭才小聲道:“昨夜奴才讓人連夜審問,從薛嬤嬤那知道了在玉清院放藥的是一個叫秋霜的丫頭?!?
“另外三個丫頭給了些銀子放出去了,薛嬤嬤和那個秋霜怎么處置?”
顧容珩凝眉,臉上異常冷酷,睨向長林:“心術不正的家仆,留著無用?!?
長林小心看了眼顧容珩,有些猶豫道:“可薛嬤嬤是顧家的人,會不會......”
顧容珩冷笑:“顧家?沒有顧家了。”
長林立馬就懂了,正要退下去,又聽見顧容珩冰涼的聲音:“徐若芷那里這兩日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包括里面的丫頭。”
“沒有我開口,誰都不能讓她出去?!?
長林不由抬頭看了眼顧容珩冷酷的臉色,一滴冷汗下來,連忙應著退下去。
長林走后,顧容珩又站了會兒,聽著屋子內的動靜,一口白氣呵出,這才轉身往屋子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