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了前廳里,大夫人早已在等了,見到了兩人進來問安,就放下了手上的茶盞,笑著叫人快去坐。
四月就坐在顧容珩的身旁,即便是坐著,顧容珩的手也依舊緊緊握在四月的手上,半分不愿松。
直到丫頭送來茶水,顧容珩也親自接過,送到了四月的面前。
他還吹了吹,遞到四月唇畔。
四月看著眼前的茶盞,還是沒那臉去喝,只伸手接過了茶盞,淺淺飲了一口。
顧容珩便看著四月,見人喝了茶,這才去接了另一個茶盞。
這般模樣,活像是被媳婦拿捏在手心里的,哪里是外頭朝堂上的一國首輔。
顧容珩這般做既算是故意,又是真心愿意伺候四月。
他覺得自己如今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一腔熱意要化在女人的身上。
他亦要讓自己的母親明白,自己將四月捧在了手心,讓母親也能對四月更好。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顧容珩的這番動作,趙氏怎么能不明白。
當初老太太不答應時,一句分家便讓老太太啞口無。
二房如今全靠顧容珩在朝中的關系撐了,沒了顧容珩這主心骨在,二房又怎么辦。
二老爺不過在戶部掛個閑職,平日里哪里去過,二公子又在翰林學習,靠這著顧容珩的地方多了。
老太太也要想著二房,不答應也得答應。
趙氏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兒大不由人,她想插手也沒法子,只得將四月當作了兒媳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