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站在顧容珩的面前,看著顧容珩的臉色又小聲道:“三公子過來也沒呆多久,才坐了會兒就說了兩句話,提了兩句以前的事,就在逗明夷了。”
“三公子一走,太太就說累了,叫我們在外頭照顧明夷就是。”
“后頭我們進去伺候的時候,太太精神也不大好,許是在屋子里悶了吧。”
顧容珩沒說話,只擺了擺手。
指尖打在圍欄上,又看向夜色。
四月梳洗了出來,看到顧容珩站在外頭,不由走出去站在顧容珩的身邊問:“夫君站在外頭做什么,不冷么?”
顧容珩笑了笑,握住四月的手往里面走。
他抱著四月坐在椅上,又看向四月手里的手爐。
伸手覆在上面,朝著四月問:“今天懷玉來看明夷了?”
四月臉上一僵,隨即點點頭:“路上正好碰見了三公子,就叫三公子來院子里坐坐了。”
說著四月的放到顧容珩的肩膀上,微微皺眉道:“夫君為何總是讓人看著我呢?”
“每日里不管做了什么,夫君都要知道么?”
說著四月微微別著頭:“我不喜歡這樣。”
“這讓我覺得我時時不管做什么都被人看著,做什么好像都要小心翼翼。”
顧容珩看著四月臉上的神色,少有的露出了些許不耐煩。
往日里顧容珩每日回來也會問婆子四月這一日里做了什么,也未見她這么反應大過。
還是說今日提到了顧懷玉。
顧容珩黑眸緊緊盯著四月,抿著唇看著她半晌才問:“四月今日的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