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鳳傾華坐在床上,雙腳正泡在盆子里,好一會才伸了出來。
雙腳的腳踝上一圈深深的勒痕,哪怕是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看的清清楚楚,觸目驚心。
鳳傾華一點點地拿著帕子擦拭著水,面上的表情蒼白又虛弱。
戰(zhàn)北霄看了許久,直到鳳傾華睡下之后,他聽著房中女子傳出的均勻的呼吸聲。
戰(zhàn)北霄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挪動著一條腿,慢慢地往房門口挪動,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距離,卻是生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到了房門口,輕輕地推了推房門,并沒有關(guān)上,然而戰(zhàn)北霄卻突然失了想要進去的勇氣。
一下子脫力坐在了門口,靠著門,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動靜,就這樣坐了一夜。
鳳傾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一雙腿疼的跟要分離了一樣,坐起身來只覺得頭重腳輕,顯然許久沒有吊過,這樣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這才穿上鞋往外走。
鳳傾華到了主院,看著守在門外的流影,開口問道:“你們主子呢?”
“主子正在房內(nèi),王妃可要進去?”流影說著就準備為她開門。
鳳傾華連忙阻止:“不用了,你跟他說一聲,我去宗人府了,畢竟我現(xiàn)在還關(guān)押在宗人府的,離開一天就算了,時間長了也不太好。”
流影有些失望地點點頭:“那屬下安排馬車送您吧。”
鳳傾華想了想:“行吧?!?
到了宗人府外面,流影將請柬遞給鳳傾華:“這是聶公子送來的請柬。”
鳳傾華打開看了下,過幾日是護國侯的生辰,因為跟宣統(tǒng)帝的壽誕相差時日不大,所以并不準備大辦,只是低調(diào)地邀請了一些親朋到場而已,聶寒星認為鳳傾華是他的師父,這樣的場合理應(yīng)邀請。
鳳傾華一時沒有想到要不要去,只是將請柬手下并未回應(yīng)。
“王妃,您的腳,要不要屬下給您請?zhí)t(yī)看看?”流影看著鳳傾華走路的步伐有些怪異,忍不住開口道。
“不用,已經(jīng)上過藥了,再說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要什么太醫(yī)了,你回去吧。”鳳傾華說完就直接往宗人府大門走了進去。
回到了那間牢房里,鳳傾華照舊休養(yǎng)生息,到了下午,便打算出去散散步順便看看牢里的那些人如今的狀況。
宗人府中的衙役早就得過命令,看見她就跟沒看見一樣,一路任她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