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高大挺拔、一身矜貴的厲寒錫邁開長腿從洗手間走出來,他俊逸的側(cè)臉輪廓分明,宛若造物主最完美的雕琢,狹長鳳眸幽深如海,渾身都是禁欲冷酷的距離感。
尊貴,強勢,不近人情,讓人不可高攀。
走廊里的所有人,瞬間被震懾,連呼吸都不敢發(fā)出聲音。
秦清怔住,有點不知所措,“寒……寒錫啊,原來是你在里面,真的抱歉啊,我沒搞清楚狀況,還以為是晚兒那丫頭!”
厲寒錫算起來,是她的侄子。
雖然是晚輩,可在厲家,厲寒錫說一不二,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整個厲家未來真正的主人。
就是她老公厲寒勛也要給他的面子。
她這當(dāng)嬸嬸的,竟然鬧出這種笑話。
厲霆衍欣長的身體靠在墻壁上,磁性的嗓音低沉,“二嬸,顧晚不在這兒,不過剛剛碰到她了,她往后院去了。”
“這樣啊?”秦清平時很少跟老公的這個侄子接觸。
還是第一次聽他叫二嬸。
更何況,她嫁進厲家這段時間,老爺子對她頗有不滿,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事。
厲寒錫向來很少回老宅,兩人見面的機會很少,而且厲寒錫那么忙,才三十歲便執(zhí)掌整個厲氏集團。
其實私下里,秦清總覺得老公的這個侄子很難接近。
如今看他竟然不生氣,還跟她解釋,秦清對厲寒錫的印象不由得又好了幾分。
“她是回我跟你二叔的院子了嗎?這孩子!回去也不說一聲。”
急著找女兒,又有點不好意思,秦清趕緊說,“那我去找找她,老爺子要給她安排相親呢!這孩子卻不見了。”
不能讓顧晚在今天失了禮數(shù)啊。
厲寒錫抿唇應(yīng)著,“二嬸放心,爺爺那邊我來解釋!”
此話一出,秦清更加受寵若驚了。
厲寒錫在厲家說一不二,老爺子都聽他的話,有他幫顧晚說清,一會顧晚就算遲到老爺子也能少說她兩句。
“那就麻煩你了寒錫!”
厲寒錫看著秦清帶著人匆匆離去,他卻沒馬上離開,而是雙手插兜站在走廊里,將自己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扣緊,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洗手間禁閉的門,才命令所有人一起離開。
……
顧晚一個人在洗手間里,柔軟狼狽的身子虛虛的靠在墻上,直到聽到外面的人都走干凈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心里更是委屈,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她都決定跟他結(jié)束了,卻還能被他逮回來欺負(fù)成這樣!
想到他現(xiàn)在身邊有名正順的未婚妻,她就討厭這樣的自己。
沒有忘記剛剛厲寒錫離開時對她說的話,“今晚把你的行李搬回去。”
搬回哪兒?
臨江湖墅?
可她這輩子都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那是燕城最金貴的地段,也是厲寒錫為她買的房子,這三年時光,她便是在那里,每天像個籠中鳥一般,等待著他有需要的時候,任勞任怨的把他哄高興了。
一周前,她在給他發(fā)完那條消息之后,她便收拾東西從里面搬出來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離開,為什么還要回去。
再回去,她就真的是小三了。
不敢耽誤太久,顧晚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看到外面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