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
顧晚不可置信地皺眉:“換藥不是早上十點的事嗎?”
“但厲總九點醒了后就在處理工作了,我提醒他,他就讓我閉嘴出去。”
李特助表情委屈得很。
顧晚額間青筋暴起。
什么人。
折騰自己也就算了還為難助理,真給人欺負走了,厲寒錫到哪兒還能找到這么老奸巨猾卻又面面俱到的助理?
顧晚抬腳踹門進了病房,不悅皺眉卻看到來者是她,厲寒錫眼神里有短暫的松動情緒,卻還是很冷漠。
“安靜一點。”
“安靜不了。”顧晚冷漠地問:“你想吃什么?”
“不餓。”
“好,那我隨便做一點。”
顧晚也不聽厲寒錫的話,轉身就進了廚房開始搗弄,厲寒錫本想繼續處理工作,但卻發現顧晚一來,屏幕上的東西他竟然也靜不下來去看了。
“嘖。”
看來他之前還是很明智的,從來沒有把工作帶進跟顧晚居住的別墅里。
因為有顧晚在,他就不想工作。
顧晚燒了幾個家常菜,又煮了碗清淡的雞湯面將其端出來,厲寒錫看到碗里還臥著兩個荷包蛋。
厲寒錫要下床去洗手,顧晚則先一步拿起濕紙巾抓住他的手就開始擦拭。
“干凈了,吃飯吧。”
“……”
面很香,厲寒錫還真餓了。
配合地吃完后,厲寒錫還要下床去洗漱,顧晚卻直接端著水和擠好牙膏的牙刷,將其遞送到厲寒錫的面前。
“就在這里洗漱。”
厲寒錫擰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還想問問你什么意思,李特助說你從今天早九點醒來后就一直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腦看——我還以為你的傷轉移到雙腿,你已經癱瘓不良于行了呢。”
“……”
厲寒錫好笑:“什么意思,我如果真的癱瘓了,你就真這么伺候我一輩子?”
“對啊。”顧晚沒好氣地哼,“如果你真癱瘓了,我心甘情愿地給你端茶遞水,伺候你洗漱更衣。”
“行。”厲寒錫揚眉,絲毫不掩飾自己眉眼間促狹的笑意:“現在我想要去廁所,你去拿夜壺吧。”
“……”
顧晚沒忍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流氓。”
心滿意足看到顧晚吃癟,厲寒錫才解釋說:“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我沒辦法。”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老僧入定,不換藥也不吃飯?”
“我沒有不配合治療,也沒有故意絕食。”厲寒錫很坦然:“等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了后,我自然會換藥吃飯。”
“還真是冰冷的工作機器,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顧晚沒好氣地吐槽,又直接從旁邊藥箱里翻出要換的藥和繃帶,“把上衣脫掉,我給你上藥。”
“……”
厲寒錫眼神玩味,配合地脫掉上衣,露出堪稱波瀾壯闊的八塊腹肌。
顧晚在心底反復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然后動作輕柔地拆掉了厲寒錫腰腹處緊纏著的紗布,紗布沒有滲血,可見傷口恢復得還不錯,并沒有再崩裂。
顧晚換藥的動作堪稱輕柔,偶爾察覺到厲寒錫身體有些緊繃時,還會湊近著對著傷口的位置輕輕地吹一吹。
顧晚并沒有覺得這動作有什么不合適,因為之前秦清照顧她的時候也是這樣。
“吹一吹,病痛飛走走。”
直到——
顧晚吹一吹后,看到厲寒錫的某個位置突然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