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也就這么沉默了下來。
機場人來人往。
玻璃外面的行人神色匆匆,人來人往,不時響起播放的催促聲響,季宴卻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荒誕詭譎的怪圈里,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扭曲,以至于他現在甚至感覺自己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極度的不真實。
可是偏偏他又腳踏實地。
……
也不知道兩個人究竟這樣沉默了多久,突然響起了季宴乘坐航班的通報,顧晚訕訕地提醒:“那個,你該去登機了。”
“……”
季宴如同提線木偶般怔愣著站起來,助理給他推著行李,但顧晚卻留意到他有些同手同腳。
可是還是不容易接受吧。
不過這樣也好。
季宴登機了都沒回過神,自然也就沒有跟顧晚告別,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后,躲在不遠處的慕容毅出來了,輕嘖著問:“為什么要告訴他這事情?”
“難道要一直瞞著他嗎?”顧晚笑了笑,“這樣對他不公平。”
慕容毅卻依舊覺得不太行,他不贊同地說:“季宴現在只是喜歡你,還沒到愛你的程度,你現在直接說了這事很可能會嚇跑他。等到以后感情穩定了,你再說也不晚。”
“可是這樣對季宴不公平。”
慕容毅說:“那樣到時候我可以多給他一些補償。”
“對現在心思純良的季宴不公平。”顧晚眼神認真,“他人很好,我不能騙他。”
“……”
慕容毅微微瞇起眼睛來。
“說這么多,其實只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吧?”
顧晚沒有反駁,她吐了吐舌頭,“反正這樣,最起碼季宴以后肯定就不會再將多余的心思浪費在我的身上了,畢竟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甘愿跟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呢。”
腦袋里突然閃過最開始厲寒錫腦袋發懵,還以為她懷了別人孩子時,氣呼呼跑過來說讓她生,生下來他就養的事情了。
呃。
厲寒錫不算正常男人。
他是一條瘋狗。
慕容毅不太懂顧晚的顧忌,但這既然是顧晚的選擇,他就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繼續去物色其他合適的男人了。
畢竟顧晚說的對,季宴知道顧晚肚子里的孩子是厲寒錫的,肯定就會徹底死了對顧晚的心思了。
……
厲寒錫回國后三天都沒給顧晚發消息,顧晚擔心就每天跟秦清連天,從秦清嘴里得知厲寒錫并沒有回厲家,她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什么。
很快就到了跟秦淮約定的時間,慕容傾特意請假開車帶她到了劇組里。
這次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被慕容傾貼心護在身邊的顧晚,眼神充滿了探究。
“這是我妹妹顧晚,漂亮吧?”
“沒聽說過顧晚?行,ww聽過吧,就是我妹妹的小號!她可還是云禮大師的關門弟子呢!”
“我妹妹不是來探班的,是副導演請她過來畫一幅作品。”
“這是我妹妹請你們的下午茶,各位都有份,群演也都有!”
……
慕容傾張揚地就差把“這妹妹是我護著”的念頭給直接寫在臉上了。
收到工作人員和群演的諸多驚艷或吃味的探究疑惑眼神后,顧晚簡直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二哥你是孔雀嗎?
開屏也能開得這么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