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拽著周韜的領子,厲聲喊道。
周韜還想跑,奈何武力不敵,且懷中抱著剛出世的孩子,動作都施展不開,頃刻間就被疾風制住,拖拉上前,到了馬車邊上。
“你們作甚?!”周韜氣急,同時不忘往后瞥一眼,這一眼心虛至極,仿佛是怕后面有人追來。
如此,沈桑寧更確定這孩子來得蹊蹺,不忍孩子受凍,先讓人給孩子拿了能保暖的小被子,“先蓋著?!?
周韜面上雖是憤怒,但看著孩子通紅小臉,到底是沒拒絕,小心翼翼地用被子裹住孩子。
耐心的舉動令沈桑寧詫異,心里隱約有了猜想,“這孩子是哪來的?難道......是沈妙儀的?”
周韜的心虛藏匿不住,卻仍然理直氣壯,“我既沒偷也沒搶,我是孩子的父親,寧伯府連這也要管嗎?”
寧伯府......多么陌生的稱呼啊。
兩日前陛下在金鑾殿下了旨,貶了裴家的國公爵位,半道上,裴如衍就收到了消息。
但真正在他面前稱呼寧伯府的,周韜還是頭一個。
裴如衍托著襁褓的手臂未動,毫無溫度地道:“此人行為詭異,送去衙門。”
“是!”疾風應下,當即要把人當犯人押起來,“孩子給我?!?
周韜緊緊摟著孩子,自知自己不敵對方,又想到如果去了衙門,這孩子肯定會被沈家帶走,想清利害關系,他立馬軟了口氣,“世子,世子夫人,你們行行好,我就這一個孩子一個至親了,看在我也曾和裴二公子同僚一場的份上,放我一馬吧!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