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書記,你當初可是答應,將我們兩姐妹都要調出車間的,現在你可沒兌現。我徐萬紫說話算話,只要你把我妹妹調出車間,別說是我,就是我妹妹,你想要干什么,都遂你的意。”
“哼哼!你少在這給我說得好聽,你目前已經進保衛科上班了,可我連你汗毛都沒挨上一根,你還想讓我把你妹妹也弄出來?哼哼!就讓她一輩子都在細紗車間里上倒班吧。”
“單書記,這是你不兌現你的諾,不能怪我。”徐萬紫聲音也變得冷硬起來。
“不用在這給我裝,告訴你,我既然能調你出來,一樣能讓你回去,記住,你現在還是借調階段,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回車間去。你想回車間去繼續上夜班,那就去吧。”
單海雄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兇狠無比,“有的是女人愿意上這兒來!不就是將褲腰帶松一會兒的事情么?你以為你還是貞潔烈女?”
“單書記,別這樣說,我……”徐萬紫被對方威脅之后,語氣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少給我廢話!徐萬紫,我告訴你,就一句話,今天在這里,你若是遂了我的愿便罷,日后你妹妹的事情也包在我身上,否則你下個星期就回你的織布車間去上班吧!”單海雄這時展現出來這陰冷的聲音,和他平日里粗獷的外表顯得極不相稱。
房間里一片寂靜,我也站住腳,倒是要想看看徐萬紫能否經受得起單海雄的恫嚇。
“回去就回去,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是那句話,你不把我妹妹調出來,就休想碰我!”估計是被單海雄的話給激怒了,徐萬紫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
“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徐萬紫,你牛逼,星期一你就給我滾回車間上班去!我順便告訴你,你妹妹也會被調成上運轉班,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妹妹吧,哈哈!”說著,單海雄狂笑了起來。
“單海雄,你真是無恥!”
“我無恥?哼哼!這就算無恥了?無恥的事兒還在后面呢,你等著慢慢體會吧。”單海雄陰笑道。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徐萬紫的聲音顯得有些飄忽不定,降低音調,道:“單書記,如果你能把我一起妹妹調出車間,我說過的話,絕對算話。”
“別做那個好夢了,要么今天你就在這兒給我脫光,要么,你們姐妹倆就在車間里干一輩子三班倒吧!”
單海雄聽出了對方語氣的軟弱,心中暗喜,就改變了威脅的策略,安撫道:“萬紫,我還是喜歡你的,你何苦和自己過意不去呢!來吧,讓我親親……”
“不,不要……”徐萬紫的聲音變得虛弱不堪。
“哼!廠里面還沒有幾個人敢和我單海雄較勁兒的,萬紫,我答應你,一個月之內解決你的調動手續,半年之內解決你妹妹的事情,怎么樣?”單海雄眼見計謀即將得逞,態度更是滿臉誠懇。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老子雖然也喜歡女人,但最恨霸王硬上弓和這種威逼利誘的事情。
我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徐萬紫會不會屈服,很大可能性會屈服,也許不會,正像單海雄所說,她既不是什么貞潔烈婦,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她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離異少婦。
現在的徐萬紫就像只無助的迷途羔羊,雙手環抱在胸前,悲苦絕望的情緒籠罩在她心際。
我輕盈的跳下圍墻,三步并作兩步,大聲叫嚷起來:“張哥,張科長!在不在啊?”
說著,我故意大力推著門,直著嗓子道:“誰在里面?我找張哥,開一下門啊!”
房間內突然間靜寂無聲,像似死一般地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