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呂處,我大概都明白了。”我一咬牙,掛了電話后,想了想,就撥了張忠順的電話。
張忠順是從省建設廳調(diào)過來新任的副廳長,他調(diào)過來的時間雖然不長,甚至比黃文翰還晚一些,但是卻對省直機關(guān)這些風風雨雨了解不少,我在高速辦時,就陪著張忠順一同考察過江桂高速和賓州港,尤其是在陪同和黃旗下人員考察烏江航段時,和張忠順在一起呆了好幾天,關(guān)系處得還不錯,年關(guān)時,我也按例走動了一番。
張忠順坐在會議室靠邊的椅子里,瞅了一眼正在作介紹的人事教育處處長韓玉軒,今天這個黨組會,讓韓玉軒列席參加的主要原因就是,要在廳機關(guān)推選出兩到三名后備干部人選報送組織部,以備下一步,省委組織部篩選出下派鍛煉人選。
這個議題是前幾天才通知的,前期考察也是人事教育處在進行,看樣子符合條件的人并不多,年齡、文憑的限制,以及要求擔任實職正科一年以上,這些條件就卡死了很多人。
包里電話響起來時,張忠順正好想上廁所,索性就拿起電話,一邊接聽,一邊往外面走。
聽到是我的聲音,張忠順就知道恐怕有什么事情了。
張忠順并不分管綜合規(guī)劃處,雖然在賓州一行我和他處得不錯,而且年邊上我也是專門登門拜年,但是他知道我和黃文翰交好,而且到了綜合規(guī)劃處也變得相當?shù)驼{(diào),平常沒有事兒,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耐心的聽完我的話語,張忠順微微皺起眉頭,我直接提出這個想法,固然是對他的一種信任,但是這種明顯不符合條件,卻要讓他提出來,肯定在會上要引起爭議,尤其是,現(xiàn)在是沈自然在主持工作,現(xiàn)在會議也是沈自然主持,自己冒然發(fā)話,恐怕有些勢單力孤。
張忠順怎么了咂嘴,為難的道:“慶泉,黃廳長不在,是老沈在主持會議,因為任職年限是個硬杠子,只怕我提出來也不大管用,而且組織部那邊也不會同意啊。”
我也知道這事情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沒了退路,這是一個機會,我不能放棄,就算是說自己鉆營也好,跑官要官也罷,自己也得搏一把。
黃文翰聯(lián)系不上,這些人沒有黃文翰的發(fā)話,恐怕都不會輕易出頭,畢竟這不符合文件上的要求。自己也就只有拉起虎皮當大旗,人五人六的狐假虎威一番了。
“張廳,我上午和黃廳長聯(lián)系上了,但是黃廳長他們可能在考察途中,只來得及說了短短幾句話,他讓我找你。”
我語氣顯得異常誠摯的道:“組織部那份文件我也看過,對于任職正科年限的問題,只是說原則上要求一年以上,并沒有硬性規(guī)定必須得一年,這一點上,還請張廳幫忙說和一下,只要能報到組織部那邊,一切就好辦,所以務必請張廳幫幫忙。”
張忠順聽得我和黃文翰聯(lián)系上了,心頭就一松,但是聽我說黃文翰讓我找他,他就有些狐疑,但想一想黃文翰現(xiàn)在正在西歐跟著省里領(lǐng)導考察,只怕活動實在也不太方便,估計就沒有說到這件事情上來,只是今天下午會議就要拿出一個結(jié)果來,還真有些棘手。
“嗯!那行,我知道了,我可以提一提,但是恐怕你得讓付成志也來幫忙說說,否則老沈那里肯定通不過。”付成志是黃文翰心腹,而我和黃文翰關(guān)系也不一般,張忠順這樣考慮也正常。
“好,謝謝張廳了,我會聯(lián)系的,只要張廳你先開口就行。”
我心下放下一塊大石頭,只是付成志這里能不能打這個電話,還得仔細斟酌一下。